黎栋在试探她，好在他问的这些确实都不是她做的。
就算是细究起来，她只是提了个很大胆的想法而已，后续完善的事情却是大家一起完成的。
他想要知道，就查去呗，到时候真真假假的估计他自己都分不清了。
这事周苋自然也没瞒着何书记。
知道黎栋找周苋了解公社里的事情，何书记就更不高兴了，但凡他有点儿心，平日里参加一下他们的会议，也不至于什么事情都要找小周了解。
小周这边都挺忙的，哪里比得上他闲人一个。
而且问的事情也是怪怪的，这哪里用得着特地去问，西红柿酱是胜意那孩子做出来的，供销科是卓雨知青提出来的。都是稍微打听一下就知道的事情，可见这黎栋对他们公社的事情还是不上心。
何书记越发觉得黎栋就是过来吃干饭的。
黎栋那边还是不死心，真出去打听了一圈，但得到的结果却不是他想要的。
唯一抓住一点儿的就是之前过年过节的时候，周苋排得那些节目。
正准备再去找周苋对峙，没想到何书记也在。
他正要把周苋喊去自己办公室，何书记不干了，“小周还有事呢，小黎啊，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吧，难道我还不能听了？”
黎栋扫了一眼何书记，也没在意，直接询问了节目的事情。
周苋听着，愣愣地看向黎栋，“黎副社长，您没看过电影吗？”
“什么？”
何书记彻底忍不住了，“电影没看过吗？咱们不过是把电影的表演搬到台子上来，就跟以前搭台唱戏是一样，这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还要你特地过来问一声？”
电影放映员也不一定回回都来，周苋当时提议说，反正都是演戏，他们干脆组织个节目，让社员自己上去演，都是一样的。
只要有得看，大家也不会计较这么多的。
这些何书记都知道，而且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黎栋哪根筋搭错了，一副把小周当特务审的态度，让他很不高兴。
这是他亲自挖过来的秘书，各方面能力都很厉害，黎栋这个不干事的领导在这里叽叽歪歪的，到底是对小周不满，还是对他这个公社书记不满？
黎栋好半天说不出话来，他看了看周苋，又看了看何书记，直接转身走了。
周苋盯着她离开的背影，又扭头看向何书记，这黎栋简直都不知道怎么说他了，不过给他上上眼药周苋还是乐意的。
“何书记，是我做错了什么吗？我要不要去和黎副社长道个歉，他看起来好像生我的气了。”
“道什么歉，跟你有什么关系，我看他就是没事找事。小周啊，你记住了，你是我的秘书，是给我做事的，不用害怕别人，尤其是那些没事找事的人。”
何书记觉得，是该找黎栋好好谈谈了。
这天天想一出是一出，都找到他的秘书头上了。
这哪里是对他的秘书不满意。
秘书代表了他的脸面，那是对他这个公社书记不满意啊。
这就是在打他的脸。
第92章
鹌鹑厂技术人员
黎栋根本就不知道何书记生气了，他现在是真的对自己的信心产生了怀疑。
他怀疑的那些事情，真的不是周苋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