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少女时代缺少母亲的陪伴,她最有印象的这几年里,陪伴自己最多的,居然是沈凛。
包括性。教育那一环,最初的记忆是在初三。
那是暑假的某个下午,她拉着沈凛在旧书店里淘老旧的漫画。一次性淘了二十多本,其中就夹杂着一本十八。禁,但两人都不清楚。
直到姜苔在花园里翻看时,被那短短几页的出格姿势惊得定住。
彼时沈凛刚从酒窖里搬完酒,她抱着那本“罪孽深重”的漫画自投罗网,慌慌张张地撞进他怀里。
姜苔泛红的耳尖和颠三倒四的话出卖了那本漫画。她上过生理课,却没有过性。教育课。
沈凛将它拿走,姜苔跟过去问:“你是不是要自己偷偷看啊?”
少年心跳剧烈,面上却故作冷淡:“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知道啊。”她扭捏了会儿,“但我不知道是要那样子做的……而且我还没看完呢!要不你陪我看?”
沈凛不同意,她又突发奇想:“那我晚点去手机上查一下。”
“……”
最后那本漫画还是别别扭扭地看完。沈凛陪着她躲在储物间里,没有空调的盛夏日,窄小空间里闷热到快要窒息。
两个小孩翻完最后几页,都出了一身的汗。
沈凛以一种小大人的口吻,低声道:“好了,你不可以再去看这些了。”
姜苔羞赧地绞着手指,没说话。又听见他郑重其事地说:“18岁,不对,20岁之前都不可以和男生做这种事情。”
她脸快要烧起来,不敢看他,不甘示弱地咕哝:“知道了,我又不傻。”
……
回忆结束,一部成。人电影也正好进入尾声。
两个女孩都默契地没有讨论观影感想。方好好皱着脸,显然被画面恶心到了。
姜苔则揉了揉自己通红的脸颊,跟她说“晚安”。
和好友对成年人的新奇世界迈出一步后,姜苔打开了窗户,试图将房间里的潮气和躁气一同散出去。
古镇的夜晚宁静到没有车水马龙的噪声,只能看见村里白墙青瓦间的灯火。
她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是少了沈凛。
电话打不通,姜苔洗过澡之后,像是跟他较劲,一遍遍地拨打,终于在最后一通接通。
姜苔毫无耐心的怒气达到顶峰:“你到底去哪了?给你打电话不接,又找不到人,这么多人给你发消息也不回!知不知道别人会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