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张开唇,生涩的手没有推拒他的靠近,像是地狱里的罂粟花在口吐兰香:“沈凛,沈凛——”
雨声渐渐急促,乌色天穹时不时闪过几道紫光。少女细嫩的手指压在磨砂玻璃窗上,她背对着他,裸滑的后肩出了汗。
手也因舒爽中带来的疼痛而不自知地发力,雾面被摁出几个潮湿的指印。
荷尔蒙的驱动让一个正值18岁精力旺盛的男生躁动不安,手臂肌肉也克制地绷紧。黑暗里,他压抑又模糊的隐忍声又低又沉。
完全凭借本能,毫不知足地翻来覆去。
“啪嗒”一声,房间里的灯被打开。
沈凛从梦里清醒,仿佛溺水的人在上岸时急切地大口呼吸。
室内烘热,伴随着一股沉郁的气息。玻璃上的雨珠还没流失干净,外面还在下雨。角落里的小猫在此刻也被一道雷声惊醒,发出一声轻微“喵呜”。
他理智渐渐归位,口干舌燥地看了一眼床头柜上的手机,显示现在还不到凌晨4点半。
修长指节插。进汗湿的发根里,荒唐地叹了口气。
……
五点多,焦莱起床洗漱,却听见洗衣房里的动静。
烘干机在运作,她推开半遮掩的门,才瞧见那道高峭凌厉的身影,诧异道:“阿凛?你在这干什么?”
他指尖心虚地蜷起,敛眉,找了个借口:“洗被子,晚上那杯牛奶不小心碰倒了。”
“你都多大了,还能弄脏被子。”焦莱没多怀疑,只是笑,“放着我洗就好了,被单换了没?我去给你再拿一套。”
“嗯。”沈凛神情难得有些钝,转过身,“我出去一趟。”
“这么早要去哪儿?”
“朋友找。”
焦莱做住家保姆这些年,最大的弊端就是极少关注自己的家庭,对沈凛私底下的日常也没时间去了解。
甚至不知道他说在校外兼职到底是做些什么,只全凭对这孩子的放心。
毕竟他从小就懂事,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都让人省心。
想到这,她也没再多问,但叮嘱道:“带把伞啊,还在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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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潮气还覆盖着整座城市,街边已经有了人烟味。
青石板路的砖瓦里积攒着泥水,凹凸不平的路面被自行车轧过。早茶馆子陆续开张,铺前翻滚着白雾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