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联想到刚才沈凛看自己的眼神,他本就是气质神色都不好惹的一张脸,说友善是不可能的。
但他望向姜苔时,又刻意温和沉默许多。
或许真如姜苔所说,他的态度如何只分是不是朋友。薄少爷没有在这随便交朋友的想法,轻呵一声,就将这人抛之脑后。
……
他们在外面玩到商场关门,回来得晚,只听见棋牌室还在打牌聊天。
而沈凛房间的灯也还亮着。
姜苔去敲他门送红笔时,手里拎着两袋蝴蝶酥、一袋糖炒栗子和一桶芋泥提拉米苏,嘴里正嚼得嘎吱脆响:“要不要?我们买了很多。”
“不用,谢谢。”
她忽略他的回答,把一袋蝴蝶酥塞过去:“这个留着明天吃!”
沈凛毫无挣扎想法,被迫接过笔和蝴蝶酥。薄薄的肩斜倚着门框,垂眸道:“吃完记得刷牙。”
门关上,门缝间能看见里头的灯也熄灭。
身后传来一道阴阳怪气的男声:“吃完记得刷牙?他是把你当小孩吗?”
姜苔没察觉到哪儿不对劲,转过身,皱眉反问:“你干嘛总这样讲话,是不是对他有意见?”
“怎么会。”
是他对我有意见吧,薄桤成腹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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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不是周末,姜苔还要上学,霍家人也要回港城。
清晨不过7点,沈凛便听见几百平别墅里的大吼尖叫和砸东西的声音:是起床气极重的姜大小姐被强行吵醒后,发出尖锐警告。
他坐在餐桌角落那吃早餐,安静喝粥。
看着薄桤成那道身影毫不顾忌地上楼,敲门进房间。在姜苔卧室里待了不到两分钟,最后头发、衣服都被扯得凌乱,抱着一只砸向他的樱桃鸭玩偶狼狈出来。
长辈们一个接一个出院门,司机在门口等。
霍宴自然也听见二楼这么大的动静,对外甥女那点脾气了然于胸,只朝屋子里喊了句:“桤成,该走了,别去惹苔苔,她没睡醒不会出来送我们的。”
薄桤成无奈地应了一声,边整理衣服边下楼。经过餐厅,毫无准备地和坐在一边的沈凛对视上。
两个性格和生长环境迥然不同的同龄男生,在私下只有彼此交流时,都意外地表现更成熟,目光也格外冷淡、沉静。
连礼节上的笑意都没有刻意流露。
沈凛不着痕迹地瞥过一眼他手上拿着的樱桃鸭,淡声解释:“她起床气比较大,最好不要一大早吵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