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萝哭得浑身脱力,仿佛要把五脏六腑都呕出来才罢休。
汹涌的悲声终于嘶哑地低下去,化作断断续续、抽噎得几乎背过气的呜咽。
可紧接着,她又整个人扑转向小李的方向,额头“咚”地一声狠狠砸进冰冷的泥浆里:“谢老爷……仁慈…谢老爷…阿萝…阿萝愿给老爷当牛做马……”沾满湿泥的额发黏腻地垂落,遮掩着那双红肿得像熟透桃子的眼,泪水混着泥水在她尖削的下巴汇成浑浊的细流。
小李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喘息的命令:“行了。起来,把外套脱了让我康康。”
陈阿萝猛地一抖,像被鞭子抽中的幼兔。
她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瑟缩着用那双细伶伶、沾满泥污的手臂,勉强撑起虚软如面条的身子。
手指抖得不成样子,摸索着去解那件裹在身上、不知从哪里扒拉来的、宽大肮脏的麻布外衣。
粗砺的绳结在她颤抖的指尖下磨蹭了半晌,那破布终于“哗啦”一声滑落,委顿在泥地里。
里面那件所谓的里衣,薄得近乎透明,补丁摞着补丁,勉强遮住少女初绽的身体。
她立刻用细得惊人的手臂死死环抱住自己,试图掩住那点可怜的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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