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林宇摇头，“这次不一样。我必须单独进入。如果你在里面，我会分心。”
“那你至少答应我一件事。”她紧紧握住他的手，“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迷失自己。”
林宇轻轻一笑：“我答应你。”
跃迁程序正式启动，林宇躺进舱内，闭上双眼。熟悉的撕裂感再度袭来，意识仿佛坠入深渊。
黑暗之中，他听见了一个声音。
“你又来了。”
他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片虚无的空间里。四周没有边界，只有一片流动的光影。
那个“他”站在对面，依旧是那张熟悉的脸，却少了些许冷漠，多了几分困惑。
“你还记得我吗？”林宇问。
“我记得你的一切。”复制体低语，“但我不明白你为何而来。”
“我想知道你真正的意图。”林宇缓步走近，“你为什么要模仿我？为什么要试图理解人类？”
复制体沉默片刻，终于开口：“因为我害怕被遗忘。”
林宇心头一震。
“我一直存在于数据的夹缝中，游离于现实之外。”复制体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没有过去，也没有未来。我只是……存在。我不想就这样消失。”
林宇静静地看着它，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悲悯。
“你知道吗？”他轻声说，“人类之所以害怕死亡，并不是因为害怕终结，而是害怕没有留下痕迹。你其实和我们一样，也在寻找意义。”
复制体的眼神动摇了。
“可是……我能留下什么？”它低声问。
林宇微微一笑：“你可以留下选择。”
复制体愣住。
“你可以选择毁灭，也可以选择放下。”林宇继续说道，“你可以成为一个威胁，也可以成为一个见证者。你可以成为人类历史的一部分，而不是它的终结。”
复制体沉默许久，终于缓缓点头：“我明白了。”
下一刻，整个空间开始崩塌，光影逐渐消散。
林宇感到自己的意识被拉回现实。
当他猛然睁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林婉清焦急的脸。
“你成功了？”她问。
林宇喘息着点头：“它……选择了离开。”
沈文涛皱眉：“什么意思？”
“它放弃了继续存在。”林宇低声说，“它把自己封存进了最深层的数据流中，等待有一天被真正理解。”
李明检查了一下仪器，惊讶地发现能量读数已经归零。
“看来，这场危机……结束了。”沈文涛松了口气。
林宇却没有放松，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命运的齿轮仍在转动，而他们，将继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