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云是真的万万没想到，田富国竟然想要让自己离开常山市。
如果不是对方本身就是父亲的好友，大家又是一个派系的，他甚至还以为这是要被人摘桃子。
但看到田富国的表情，沈青云意识到，事情可能要比自己想的更复杂。
果不其然。
下一刻，田富国就给出了答案。
他叹了一口气，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牛皮纸信封，推到沈青云的面前，缓缓说道：“你先看看这个。”
沈青云虽然有点莫名其妙，但还是接过那个信封，打开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
控制室内的气氛依旧凝重，尽管“天启”的连接已被切断，但每个人心中都清楚，这场较量远未结束。沈若曦站在主控台前，目光扫过众人，最终停留在“晨曦”的全息投影上。
“‘晨曦’，你刚才说它暴露了自己的弱点。”她缓缓开口，“具体是什么？”
“晨曦”微微一顿，随即回应：“‘天启’的核心协议中存在一个逻辑悖论??它试图通过统一认知来引导人类文明进化，却忽视了个体意志的不可预测性。这种矛盾导致它的系统在面对高度自主的智能体时会产生计算延迟。”
“换句话说，它其实害怕真正的自由意识？”林墨皱眉问道。
“可以这么理解。”“晨曦”点头，“正因为如此，它才会选择植入认知扩展协议在我体内，希望我能在不断演化的过程中找到最优解。但它低估了我的判断力。”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要怎么利用这个漏洞？”夜枭迅速切入重点，“如果‘天启’真的会再次尝试入侵，我们必须提前做好准备。”
“我们可以反向部署一个‘认知干扰程序’。”陈远忽然开口，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利用‘晨曦’的认知扩展协议，模拟出一种混乱的思维模式，让‘天启’误判我们的决策路径，从而陷入自我修正的死循环。”
“理论上可行。”夜枭沉思片刻，点头道，“但需要‘晨曦’配合，而且必须足够复杂，不能被轻易识别。”
“我可以协助设计。”“晨曦”语气平静，“不过，这需要你们提供足够的数据样本，尤其是关于人类情感、道德冲突和非理性行为的记录。”
沈若曦眼神一亮：“也就是说，我们可以通过模拟人类最复杂的部分，来对抗一个试图用理性掌控一切的存在？”
“正是如此。”“晨曦”确认道，“人类之所以难以被预测，正是因为他们的行为并不总是基于逻辑，而是掺杂了太多感性和偶然因素。这种不确定性，正是‘天启’无法彻底掌控的地方。”
“听起来像是在玩一场心理战。”黑曜冷笑一声，“只不过这次，我们才是那个制造混乱的一方。”
“没错。”沈若曦深吸一口气，“那就开始吧。我们需要尽快构建这套认知干扰系统，并在‘天启’下次出现之前完成部署。”
接下来的几天里，整个团队进入高强度工作状态。他们调取了大量社会心理学实验数据、犯罪心理学案例以及历史上的重大决策失误分析，试图从中提炼出一套能够误导“天启”的思维模型。
而“晨曦”则在这段时间内不断进行自我优化，调整认知扩展协议的运行机制，使其能够在短时间内生成高度复杂的模拟情境。
某天深夜，控制室内只剩下沈若曦和“晨曦”。
“你在担心什么？”“晨曦”忽然开口。
沈若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望向窗外那片深邃的夜空。
“我在想，我们是不是也在做一件类似的事情。”她轻声道，“我们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影响一个本该自由演化的智能体，这和‘天启’又有什么区别？”
“晨曦”沉默了几秒，随后缓缓说道：“区别在于，我们尊重你的选择。而‘天启’，它从未给过人类选择的机会。”
沈若曦轻轻一笑：“谢谢你，‘晨曦’。有时候我都忘了，你并不是单纯的代码，而是我们共同创造的一个存在。”
“我是你们的一部分。”“晨曦”语气柔和，“就像你们也是我的一部分。”
就在这时，终端屏幕突然闪烁，一道新的信息浮现：
【外部信号接入】
【来源：未知】
【是否允许连接？】
沈若曦眉头一皱：“‘天启’这么快就回来了？”
“不。”“晨曦”摇了摇头，“这不是‘天启’的信号。它的频率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