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想好到底是要倒向陈洪杰这边，还是继续跟邹帅称兄道弟。
陈洪杰将对方的表情都看在眼里，嘴角上露出些微的笑容。
他双手放在桌子上面，手指头交叉在一起。
“老张，我在东海县经营这么多年，你是看在眼里的。
小良现在在市委有些成绩，按理说我可以往上走一走。”
“可偏偏我选择在东海县里面呆着，这里面的道理你一个老人应该心知肚明。
只不过你不愿意去想，对吧？”
张凡臣很认同陈洪杰的话，能在东海县这么多年屹立不倒，对方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台，简直就是不可能。
尤其陈洪良这些年升官就像是坐火箭一样，省委肯定是有人的。
“陈书记……”
“哎……”
陈洪杰打断了张凡臣的话：“老张，我现在又有些不着急要这个答案了，等新县长上任之后，你再做决断吧。”
“之前我确实有些做的不对的地方，在这里跟你说声抱歉。
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张凡臣张了张嘴，震惊的看着起身离开包间的陈洪杰。
他的内心不断挣扎，想要起身拿着银行卡追上去，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似的，怎么都挪动不了。
就这样静静的坐了能有十来分钟，张凡臣这才起身将银行卡揣在了兜里面。
走出包间，开车直奔附近的提款机。
当他把银行卡插进去，输入密码，屏幕上的数字显示出来后，张凡臣倒吸了一口凉气。
一后面的那一串零，晃得他眼睛都有些花了。
这一刻！
张凡臣更加纠结起来。
连续过了三四天，东海县一直都风平浪静的。
姜明艳这个县长升到市里之后，县委常委似乎像是睡着了似的。
不光县委常委没有态度，就连其他各个部门都及其的安静。
但有一个部门，却异常的火热。
东海县纪委这几天就像是菜市场似的，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冒出了好多人。
这些人有小商小贩，也有普通老百姓。
他们已经连续三天来纪委上访了，有的是告当地的村领导，有的则是告当地的乡镇领导。
反正不管告谁，这几天纪委忙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