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戚白霜与他拉开距离，“……你上身的衣服。”
巫佐顺从放下，苍白劲瘦的身躯袒露，微光下可见他湿发贴在脸侧，脸上混着阴郁、脆弱和罕见的失神。
暗自深吸一口气，戚白霜同样动作。
裙摆堆叠在巫佐蛇尾上。
她丰腴腻脂，长卷发散落肩头，任由巫佐痴缠把她往身边拉扯。
被子被挤到一边，戚白霜跨坐在他蛇尾最粗处，俯视他，能看清层层蛇鳞从他腰间逐渐消失，最后的小而圆的鳞片像黑珍珠点缀成的下垂腰链。
巫佐的手放在戚白霜的背上，用力下压，使她伏倒在自己身上。
戚白霜侧脸饶有兴致地看他。
彻彻底底的靠近，巫佐害怕般的颤抖越来越剧烈，冷血动物的身体微出汗发潮，直到渴望和回避的拉扯交锋到达一个临界点后，才彻底退却理智，只全剩依赖和得到满足的发麻沿着脊柱爬升。
抱着戚白霜像是溺水者抱着浮木，垂死者抱着命。
紧绷的肌肉硌着戚白霜，像大理石一般硬且凉。戚白霜惊异发现巫佐冰冷身躯的温度有了细微改变。
蛇鳞翕动着张开，他腰下鳞片显现出不一样的颜色。巫佐眼神迷茫，似是不清楚自己的情况，仍然是蹭着戚白霜，首颈相交，耳鬓厮磨，如同爱侣。
粉白色的。
戚白霜感受到了。
要继续吗？戚白霜在这时还保有冷静，她是无所谓，但就怕巫佐和天空岛接受不了。
还有……外面的人。
然而很快，这点纠结消失了，因为巫佐做出了选择。
蛇尾不自觉地滚动，巫佐铬黄色瞳孔中红意扩散，眼尾潮湿，忍不住沿着戚白霜的后颈细吻。
戚白霜：“等……等等。”
巫佐停下，后撤，与戚白霜对视，喉咙滚动发出细微的声音，眼膜因将落不落的泪弱化了野兽的攻击性，一时看上去柔弱而委屈。
戚白霜微微起身，有些无奈，犹豫几秒后，伸手。
出乎意料，紧紧覆盖的蛇鳞摸起来并不如看上去的光滑，反而是一种粗糙的颗粒感，像是硬角质或者骨头。与之相对的是，再往下些、张起的鳞片的边缘也不锋利，是圆润打磨后的钝。
从鳞片下探出的像触手一样，在手心中依旧是微凉的温度，不过分的硬，触手带着点软而分叉开。
巫佐全然和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