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我说的不是那些神棍,是那些信徒,那些心甘情愿被人骗的蠢货。”
师父不再说废话,直接给出了答案。
“寄托。”
“信仰与神无关,与别人无关,只在于自己。”
“凡人生来迷茫,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要做什么,能做什么。”
“不知为何而来,不知归处。”
“这些问题原本就没有答案,信仰可以给他们一个不是答案的答案。”
“参透一半,你就可以做他们的神。”
江宇对师父的狂妄习以为常,一个荒山野观的老道口气倒是不小。
叛逆期的少年,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收敛。
“那要是全部参透呢?”
师父若有所思的看着小徒弟,笑了笑,毫不手软的敲了他一下。
玉简砸人真的巨疼,某人热泪盈眶。
今天运气比较差,师父看的是一束不知几千年前的孤本典籍。
小篆刻在玉片上,血沁清晰。
一束玉简几十片,卷起来又重又硬,杀伤力堪比捣药用的玉杵。
你看,叛逆期没那么难治,一棍子下去,小道士眼神都清澈了许多。
“全悟透,那就只能在山上待着了。”
“一本书,你知道了全部剧情,作者还没开始构思,你就知道了结局。”
“你还会有兴趣看吗?”
江宇摸着脑袋上的包吸着凉气,再也不敢呲牙。
乖乖坐好,一脸乖巧。
“师父,多大点事,换成我就不看他写的,下面的剧情我自己来写。”
“想看什么就写什么。”
“想让剧情往哪边走,它就得往哪边走。”
师父笑着摇摇头,看向小徒弟的眼眸中有光,微弱却清晰。
“会很累,会很麻烦,会被人骂,最后可能连一个像样结局都没有。”
“不如做一个看客,乐得清闲。”
老人有老人的通透,少年有少年的狂妄。
如果初生牛犊时便畏畏尾,活的如行尸走肉一般。
不如不要那青春年少,自己把自己埋进棺材等死,一了百了。
江宇不屑的撇撇嘴,又不敢直接反驳师父的话。
“那还不简单,我年轻,不怕累,不怕麻烦,更不怕被人骂。”
“我来写,师父您老人家看着。”
“写错了就帮我摆正,写崩了就帮我救场,写不出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