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言顿步，对走在他身后的宋忍道：“这段时间，还有人欺负你吗？”
宋忍跟在戚言的身后，目光放肆又贪恋地盯着他的背影。
似是没料到戚言会跟他说话，宋忍愣怔了几秒。
他已经习惯了追随他的背影，对于戚言的突然搭话，宋忍没由来得生出了紧张和期待。
他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没有。”
见他包裹得严严实实，戚言还是没忍住问出了那句话：“你这样出门，不热吗？”
宋忍摇头：“我天生体寒，感受不到炎热。”
还有人天生体寒的？
过于好奇，戚言说：“我能碰一下你的手臂吗？”
宋忍伸出自己的手臂：“哥哥可以随便摸我。”
每次听见宋忍叫他哥哥，戚言都会有些恍惚，这个称呼太容易让人进入回忆里了。
戚言想了一下说：“要不你还是叫我戚言哥吧。”
看起来很乖巧的少年对称呼却异常执着：“我只想叫你哥哥。”
行吧，这个年纪的少年或许都喜欢这么叫年长几岁的同性。
戚言碰到了宋忍的手臂。
刚碰到，戚言的手就像被蜇到一样，轻弹了一下。
宋忍的肌肤冰凉，即使在炎热，高达三十几摄氏度的天气里走了一会儿，他的体温还是很冷。
而且是透着不正常的冷。
戚言在十二个快穿小说世界里，和死人打过交道。
宋忍的体温和死人的冰冷毫无差别。
“哥哥，怎么了？”宋忍的眼里流露疑惑。
戚言知道自己的反应过大，立马道歉：“抱歉，我就是很惊讶，没想到你真的体寒，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介意我再摸摸吗，我的意思是想知道你身体的其他部位，体温是不是也很低？”
宋忍的目光牢牢盯住戚言：“哥哥不必每次都问我的，哥哥想对我做什么，随时随地都可以。”
这句话听起来也太奇怪了。
戚言没多想，如愿以偿地再次碰到宋忍的手臂，他先是碰了碰宋忍的上臂，然后是小臂，最后是手腕。
他悄悄伸出几根手指，按压在宋忍的脉搏上。
片刻后，戚言放下了手，似是感叹说：“真的和你描述的一样，体寒，哪里摸起来都是冷的。”
有脉搏，不是死人。
真是的，他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这里是没有任何怪力乱神的现实。
“哥哥出门是要做什么？”宋忍说。
戚言已经快走到快递驿站，“取快递。”
身后的宋忍依旧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戚言停下来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也来取快递？”
宋忍摇头：“我出来散步。”
顶着三十几摄氏度的高温和大太阳在外面散步，这少年真是个狠人。
不过想到他体寒的特质，戚言也就不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