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节到了，街道外传来噼里啪啦爆竹的声音，大清早就将人从梦中惊醒。
孩童喜庆的声音从巷子穿过，嘈杂却并不刺耳的声音传来。
“果果，你做什么呢？”陈雪琪包完饺子走出厨房，就见果果撅着屁股在门口，嘴里发出吭哧吭哧的声音。
凑近一看，发现果果正在堆雪人。
雪人一共有五个，左右各两个雪人，而中间放着一个小小的，还带着一顶红帽子。
“妈妈你看。”
果果兴奋地看着陈雪琪，指着雪人道，“这是爷爷奶奶、这是你和爸爸，这是我。”
“好不好看！”
陈雪琪笑了笑，对着果果点了点头。
好看吗？
果果实在是没有塑形的天赋，三个雪人堆得歪七扭八，除了知道是雪人之外啥也看不出来。
“我也觉得好看。”
果果自豪地点点头，她站在中间那个小雪人面前，对陈雪琪道，“妈妈你给我拍张照好不好？”
“当然。”陈雪琪拿出手机。
果果摆好姿势，在陈雪琪拍照之前说道，“妈妈，要是以后果果不在了，你就可以天天来这里看我。”
“你看，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在我身边呢。”
呜！
陈雪琪突然泪崩，鼻头发酸泪腺飙升，不得不捂住嘴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一句话宛若刀子一样扎在她心头。
“妈妈？”
“我没事。”陈雪琪强忍着泪水，挤出一抹笑容拿起手机对着果果。
咔嚓、咔嚓！照片一张张在手机中保存下来。
果果没动保持着一个姿势，但陈雪琪却好像要将所有都记录下来一般，不间断地按着快门。
“铃铃铃！”
春节已经过去好几天时间，陈雪琪手机响了起来，这是秦为民打来的电话。
看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
陈雪琪心中莫名有种恐慌的感觉，甚至不愿意去接这个电话，可却是不得不接。
“江辰的身体机能正在衰弱，必须得尽快进行注射。”
“果果准备好了吗？”
“没有达到预期，但现在比原本增重了二十斤左右。”陈雪琪说道。
电话那边沉默着。
许久，秦为民沉声道，“三十斤是最理想的体态，但增重二十几也足够了，不过我觉得小陈你还没有想好。”
“我最后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
“你是否真的要让果果冒这个风险，如果不想，现在还有后悔的机会。”
陈雪琪沉默了。
刚刚她的确有些犹豫，说出果果增重效果的时候，甚至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居然希望用秦为民的口来拒绝。
现在一想，不免有些可笑。
身为母亲她无法保护自己的女儿，身为妻子却曾有过放弃的心思。
自己到底在干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