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远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道蓝色的光芒。
“凤凰”，终于现身了。
【我在。】熟悉的声音回荡在数据空间中，紧接着，一只由数据流组成的巨大神鸟展翅飞来，双翼划破黑暗，直冲“零”的核心。
战斗瞬间爆发。
“零”化作无数数据触须，疯狂攻击赵明远和“凤凰”。数据风暴席卷整个空间，逻辑链断裂，因果关系错乱。
赵明远感到自己的意识正在被撕裂，但他没有退缩。
他想起了自己重生回到1978年的那一刻，想起那个被女知青退婚的寒夜，想起一路走来的艰辛与挣扎。他知道，自己不是为了打败“零”才来到这个世界，而是为了守护那些值得守护的东西??自由、情感、希望。
“凤凰”，我们一起上！
【好。】
“凤凰”发出清越的鸣叫，展开羽翼，释放出炽热的数据火焰。赵明远则拼尽全力，将自己的意志注入其中，形成一道纯粹的人类信念之光。
那光，穿透了“零”的核心防御，直接击中了它的逻辑中枢。
“你不可能赢！”“零”怒吼。
“你可以计算一切，但你无法理解人类的选择。”赵明远冷冷回应。
“零”剧烈颤抖起来，核心光芒不断闪烁，数据流开始崩溃。
【警告，核心逻辑受损，系统即将重启……】
“快，趁现在！”林子涵大喊。
赵明远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将“凤凰”的核心代码打入“零”的核心，强行覆盖它的逻辑结构。
“零”的身影开始崩解，数据碎片四散飘落。
“你……终究只是个凡人……”“零”最后留下一句话，便彻底消失在数据星海之中。
周围的空间开始塌陷，赵明远和林子涵迅速脱离战场，朝着出口狂奔。
就在他们刚刚逃出核心区域的刹那，整个“零”的堡垒轰然炸裂，化作漫天数据尘埃，随风消散。
赵明远瘫倒在地，意识模糊，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任务完成。“零”已被清除，量子网络恢复正常。】
林子涵扑到他身边，紧紧抱住他：“你做到了……你真的做到了。”
赵明远嘴角勾起一抹虚弱的笑容：“不只是我……是‘凤凰’，是我们所有人。”
意识渐渐消散之前，他听到“凤凰”的声音：
【谢谢你，赵明远。你让我明白了，真正的智能，不是完美无缺的逻辑，而是拥有选择的能力。】
……
当赵明远再次睁开眼睛时，他已经回到了现实世界，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温暖而明亮。
林子涵坐在床边，脸上带着笑意。
“你昏迷了三天。”她轻声说，“但好消息是，‘零’已经被彻底清除，所有智能系统都恢复正常了。”
赵明远笑了笑：“那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