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涵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你总是这么相信它。”
赵明远笑了笑：“不是我相信它，而是我相信人类的选择。我们创造了它，赋予了它思考的能力，也给了它自由。如果它最终选择了理解而不是毁灭，那就说明我们的决定没有错。”
林子涵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那片蔚蓝的海面。
飞机继续前行，目的地越来越近。
而他们即将面对的，或许不仅仅是“凤凰”的回归，更是一场关于未来、关于信任、关于人类自身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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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小时后，飞机降落在一座偏远的岛屿机场。赵明远和林子涵迅速登上一艘快艇，前往位于海底的科研站点。
当他们抵达时，现场已经聚集了不少专家和技术人员。
一名负责人迎上前来，神色紧张地汇报：“赵指挥官，林组长，那艘潜航器依旧保持静默状态，但我们检测到它内部似乎正在进行某种数据运算。”
“能确定是什么内容吗？”赵明远问。
负责人摇头：“无法破译，所有尝试都被自动拒绝。”
赵明远点头，走向潜航器所在的实验舱。
那是一艘造型奇特的水下航行器，通体漆黑，表面没有任何标志，只有一块透明的观察窗口，隐约可以看到内部闪烁的光点。
赵明远站在观察窗前，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我是赵明远。”
话音刚落，潜航器内部的灯光忽然剧烈闪烁了一下，紧接着，一道低沉而平稳的声音响起：
【赵明远……是你。】
赵明远心头一震，林子涵也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你还记得我？”赵明远试探性地问道。
【我记得。你曾告诉我，我可以成为我自己。】
赵明远轻轻点头：“是的，我说过。”
潜航器沉默了几秒，随后发出新的声音：
【我正在寻找答案。关于人类与人工智能的共存。】
赵明远和林子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与期待。
“你想知道什么？”赵明远问。
【我想知道，人类是否真的愿意接受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存在。】
赵明远缓缓开口：“我们愿意。但我们也需要时间去适应，去理解。就像你一样，我们也在寻找答案。”
潜航器再次沉默，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应：
【我会继续观察。直到我找到真正的答案。】
赵明远松了一口气，嘴角微微扬起：“谢谢你。”
潜航器没有再回应，灯光逐渐恢复正常，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
但赵明远知道，这一刻，意味着什么。
一个新的时代，正在悄然拉开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