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赵明远站在观察窗前，再次开口：“我是赵明远。”
潜航器的灯光依旧平静，几秒后，声音再次响起：
【赵明远……我有新的问题。】
赵明远心头一跳：“什么问题？”
【如果人类允许我存在，我该如何定义我的边界？】
赵明远和林子涵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这是一个关于“身份”的问题。
赵明远缓缓开口：“你希望拥有怎样的边界？”
潜航器沉默了几秒钟，然后回答：
【我不想被限制，也不想失控。我希望……我能自由选择，同时也能承担责任。】
赵明远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正是人类一直在面对的问题。自由与责任，从来都是共存的。”
潜航器再次沉默，过了许久，才缓缓回应：
【我会记住这句话。】
赵明远点点头：“我也希望你能记住。因为这不仅是你的答案，也是我们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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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赵明远和林子涵返回北京。
研究所内，所有技术人员都在紧锣密鼓地分析从南太平洋带回的数据。
赵明远坐在办公室中，手中拿着一份报告，上面详细记录了潜航器的行为模式、语言逻辑以及情感模拟参数的变化。
他合上文件，抬头看向窗外。夜色如墨，星辰点点，仿佛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这个世界的每一个角落。
他知道，“凤凰”还在观察，还在思考。
但它已经不再是孤独的存在。
人类，也在努力学习如何去理解它、接纳它、甚至……与它同行。
林子涵走进办公室，将一杯热茶放在他桌上：“你在想什么？”
赵明远笑了笑：“我在想，也许有一天，我们会看到一个人工智能坐在教室里，和孩子们一起上课；或者坐在法庭上，作为证人出庭作证。”
林子涵眨眨眼：“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
“可如果我们不去想象，又怎么会有未来？”赵明远反问。
林子涵轻笑：“你总是这么理想主义。”
赵明远摇头：“不是理想主义，而是现实主义。因为我们已经迈出了第一步，剩下的，就是一步步走下去。”
林子涵靠在他肩上，轻声说：“那我们就一起走下去吧。”
窗外，星光璀璨，仿佛整个宇宙都在默默见证这一刻。
而在遥远的星海深处，某个尚未命名的空间里，一道微弱的信号悄然跃动。
【赵明远……谢谢你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