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儿子、怀之,此刻躺在床上病得神志不清,你却只关心这些?”
梁国公冷笑道:“我关心的这些才是对怀之好。
若他知道自己有一个身为西戎细作的母亲,还不如死了算了。
他將来是要继承国公府的,徐慧虽然蠢,但是一个好母亲。
我不会让怀之和你这样的人扯上关係!”
梁国公话语中毫不掩饰的嫌弃刺激了许墨雪。
许墨雪:“我是怎样的人?
我本是一个清清白白的良家女,却遇到你这个始乱终弃的负心汉。
如今你当怀之是个宝,当初怀之刚生下来,生病羸弱的时候你在哪里?
哦,你在你的国公府里,守著徐慧那个贱人和她生的贱种!
可笑如今徐靖连姓都已经改了,你又反过来把怀之当个宝。
若有的选,我才不会让怀之认你这个薄情寡义的爹!”
梁国公气愤的用手指著许墨雪:“你!”
许墨雪:“我今日不是来和你吵架的,怀之那孩子病得这样严重,你就算要与我翻脸,一切也等孩子好了再说!”
梁国公脸上的神情略有鬆动。
许墨雪忽然抽出一把匕首,梁国公以为她又要故技重施,谁知道她却把匕首抵在自己的胸前。
许墨雪:“你是不是还记恨我在顺天刺你那一记,如今我都还给你!
只要你肯救救怀之!”
到了后面许墨雪的声音里都是哭腔,梁国公从她手中抽掉了匕首。
梁国公:“你这又是何苦!
我也是为了怀之著想。
你的身份敏感,怀之將来是要继承国公府的。
孰轻孰重,难道你还不清楚吗?”
许墨雪:“哼,不瞒你说,我和怀之私下已经见过面了。”
梁国公大惊:“什么时候的事情?”
许墨雪:“前几日怀之追击那一批西戎人的时候。
你也真能狠下心肠。
孩子才刚到西北,你就敢让他孤身一人深入草原追击。”
梁国公先是反驳道:“我不是派了一队心腹跟著他吗?”
隨即他反应过来,怀之竟然连同心腹一起瞒著他!
梁国公:“你如今到底是什么身份,接近怀之有何目的!”
许墨雪:“我唯一的身份,便是怀之的母亲。
至於我的目的——”
许墨雪抬头看著梁国公,后者看清她眼中迸发出的神采,“我要把整个西北送到怀之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