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浩冉:“是,据说这个诺敏是王庭的王妃。
人极为聪明,又精通我朝语言。
西戎王庭部落这两年的粮食,都是由她负责弄来的。”
徐靖敏锐地抓住林浩冉话中的细节,“这两年?就是说这样的交易,不是第一次?”
寧明歌先前就和徐靖提起过,户部从军需中贪墨的这一批粮食数量巨大。
若没有一个稳定的去处,早就该露馅了。
这几十万石的粮食,没有用到西北军的身上,反倒调转枪头滋养了西戎人的弯刀。
徐靖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
林浩冉呼出长长的一口气,用以平息他的愤怒,“是的,不是第一次了。
所以他们见到谭守备的运粮队伍,並没有仔细地核对,而是习惯性地上前。
这才被我们俘虏了。”
徐靖:“把这些情报,一起发回顺天去!”
徐靖已经懒得去核实了。
反正户部那帮人,死一次是死,死十次也是死!
隨著眼前的情报一点点凑齐,整个縈绕在西北地盘的迷雾逐渐被拨开。
据徐军师说,丘县呈上去的公文就像是石沉大海一样,再没有下文。
摺子走的是兵部的路子,同样走不通。
谁有那么大的权限,唯有內阁的诸位大人们!
西北镇国公为何刚回顺天就深陷巫蛊一案,因为他们要堵住镇国公的嘴巴,只有死人才能闭上嘴巴!
贪墨军需不过是户部最小的一个罪责。
通敌卖国的罪名在这帮蛀虫眼里,终究抵不过沉甸甸的银两。
徐靖提醒道:“你回顺天这一路,只怕没那么容易。
需要我另派人护送你吗?”
林浩冉要面对的可是户部、內阁这样的庞然大物,他身上还带著帐簿这一关键证物。
徐靖可以想像到他这一路会遇到多少的埋伏与追杀。
林浩冉满不在乎道:“不用!
我到现在还在后悔,当初私铸白银一案为什么主动申请前往的人不是我。
原本我们难分伯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