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的誓言,比羽毛还轻贱。
石正溪他催促道:“时间到了,你们考虑好了没有?”
王大军被丁俊等人抓回,他呼嚎著:“救救我,求求您了。为了我的一家老小,我最小的孙儿才两岁!”
寧明歌拉著梁靖,王大军只是她前世熟悉的工匠而已,后面她或许会用到这人,但为此糟蹋了梁靖的名声,不值得!
石正溪的冷笑从身后传来,“还以为你们两个是什么好人,没想到和小爷我比,也不遑多让。”
石正溪捏住王大军的脸,逼问道:“老头,记住你面前的这两个人。男的叫梁靖,女的叫寧明歌。是他们在富贵赌坊用你的手和我下注输了,才断你一指,听明白了没有?”
王大军犹豫地看向梁靖、寧明歌,石正溪捏住他的伤口,引得王大军惨叫不已。
王大军求饶道:“我明白了,是梁靖和寧明歌用我的手和你做赌,他们输了,这手指才断的。”
石正溪满意地点点头,挑衅地看著梁靖、寧明歌,“整个富贵赌场二楼的人,都是人证,你躲不掉的!”
寧明歌回头等著石正溪一眼,她到底低估了石正溪的无耻!
梁靖忽然折返,改变了主意,“既然如此,那便赌吧,至少输贏掌握在自己手里。”
寧明歌:“梁靖你疯了,石正溪的话没一句可以当真的!”
梁靖轻拍寧明歌的手,示意她放心。
石正溪就像蟑螂一样,到场乱窜噁心人。
唯一的办法就是彻底拍死他,决不能给他翻身的机会!
梁靖其实也已经忍他许久了!
石正溪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宣布:“三局两胜,第一局的赌注,就是石大军。”
说著他扬了扬手中王大军的卖身契。
三局两胜?
那岂不是说明后面还有两局,石正溪没有挑明后面的筹码,显然是等著挖坑请他们跳。
寧明歌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你刚才没说要赌三局!”
石正溪无所谓道:“你们可以走啊,我不强求的。”
他在不断反覆试探著梁靖的底线。
石正溪同样是个赌徒,但他比王大军之流的要高级太多。
他喜欢洞察人性,玩弄人的情感。
梁靖就是他新挖掘的玩具。
他被带回顺天的时候,石正溪就发现他几乎没有喜怒的情绪,空洞如木偶。
这种人,要么是真乾净纯粹的善,要么是极致纯黑的恶。
梁靖的底色若是善,石正溪就要把他染黑。
梁靖的底色若是恶,石正溪就要和他斗一斗谁更恶。
梁靖开始说他不沾赌,石正溪一个字也不信。
所以他砸断王大军的手指,逼梁靖就范。
石正溪隨意摇著手边的骰盅,骰子在里面发出清脆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