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转念一想,倒是真有几分可能。
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和自己丈夫使过这些小招。
偏偏靖儿和自己还不亲近,自己该不会著了寧明歌的道吧?
朱桂珍看到徐慧手中的调羹,在碗里搅了又搅,就知道她心里没多少底气。
徐慧的確已经后悔了。
她派人去打听过了,寧明歌回娘家的时候突发恶疾,是被靖儿抱著上的马车。
后又直奔医馆,她身上的病不是装的。
別看徐慧现在嘴硬,她已经开始担心,今日的事情落在国公爷的耳朵里,恐怕她少不了被一顿嘮叨。
偏偏就这么巧,装病的遇上真病的!
她该不会真的要背上恶婆婆的骂名吧?
朱桂珍:“要不我给你出出主意?”
徐慧等的就是这句话。
朱桂珍的儿子比她先成婚,梁铜川都能当压床童子了。
要论婆媳关係,朱桂珍可比自己多了好几年的功力,徐慧正想请教:“你就別卖关子了,和我说说你有什么点子?”
朱桂珍道:“你身为国公府的女主人,干嘛非要和儿媳妇过不去——”
徐慧以为朱桂珍要帮寧明歌说话,第一时间瞪眼看过来。
朱桂珍:“你完全可以稳坐钓鱼台。你又不是只有一个儿媳妇,不是还有寧嘉善嘛!”
徐氏:“什么意思?”
她要教训的是寧明歌,和怀之的媳妇有什么关係。
就算寧嘉善与寧明歌是姐妹,她也不好迁怒嘉善这孩子吧?
朱桂珍一点点掰碎了解释给她听:“那寧明歌之所有能够如此猖狂,还不是因为你家靖儿有能力,在运河开凿这么大的事情上都能说上话。”
朱桂珍当著徐慧的面,不能说梁靖那臭小子走了狗屎运。
“真要论起来,那寧明歌不过是寧家的庶女,嘉善才是寧家捧在手心长大的孩子。况且寧家老爷不过是个五品官,有国公爷的爵位摆在那里,亲家公的身份在你面前根本不够看。
因此寧明歌没有娘家的势,这是其一。”
有其一必有其二。
徐慧等著朱桂珍继续。
朱桂珍:“其二是因为你们夫妻二人觉得亏欠靖儿,所以一直以来有所忍让。
投鼠忌器,才让那丫头得了错觉,以为自己有多么了不起。
实际上,她在国公府里能排到第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