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找不到,还是不想找?”
龚嬤嬤这个时候哪里还不明白,寧明歌是在挑刺。
天知道那虫子去哪里了!
奈何寧明歌这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事情闹大龚嬤嬤免不了要受责罚。
龚嬤嬤訕訕道:“那奴婢再去找找?”
寧明歌:“被面夹层里找过没有?虫子会不会钻到那里去了?”
龚嬤嬤听完,认命地將手一点点伸进被面底下。
很快龚嬤嬤额头出了一层薄汗。
该死的虫子,到底在哪里?
龚嬤嬤收拾完床上的被褥,以防万一甚至趴下检查了床底。
刚才那虫子什么顏色来著?
绿色?褐色?
龚嬤嬤疑神疑鬼地扫视著床的周围,不放过任何可疑的斑点。
她已经没了先前的神气!
心中暗恨国公夫人教训儿媳妇也太急了。哪有新妇进门,连洞房夜都没过,就给人下马威的。
婆媳隔空斗法。
可苦了她这个老婆子。
龚嬤嬤找不到虫子,没法復命,只能討好寧明歌:“大少奶奶,被褥里也已经找过了,没有发现那虫子的踪跡。”
这次龚嬤嬤学乖了,只字不提要寧明歌坐回床上。
寧明歌道:“还没找到?这虫子看来有点本事,马上新郎也快来了,嬤嬤也不想洞房烛夜,这么好的日子我们这对新婚夫妇都浪费在找虫子上吧?
劳烦龚嬤嬤再去床边找找,说不定虫子躲到哪个洞里去了。”
还找?
龚嬤嬤已经彻底没了脾气。
她长嘆了一口气,抬头看著寧明歌的婚床。
雕工精美的千工拔步床,上面的窟窿眼有几百上千个,若真要一个个认真找,只怕要找到下辈子。
龚嬤嬤频频回头看向寧明歌,见她笑盈盈望著自己,知道她是逃不过了。
龚嬤嬤毕竟是国公府的老人了,只要领会了主子的用意,就好办事。
大少奶奶与国公夫人婆媳较量,她这个嬤嬤最好化身成为泥胎木偶,隨主人家摆弄。
大少奶奶说要找虫子,她认真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