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明歌自那日从药铺回来,就一直闭门不出。
每日在房中回忆上一世的细节。
梁国公府中的关係、人脉,各房亲戚的性格。
方方面面,不论是否对寧明歌有利,她都不放过。
地上的这些废纸。
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
寧嘉善大喇喇推开寧明歌的书房,入眼的是一地练笔的纸。
“喂,你真改性子了?天天躲在书房,装什么大才女!”
寧明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前几日吃坏了肚子,实在是没力气出门。”
寧嘉善忍不住揶揄道:“看你这样,明日的春猎也去不成了?”
寧明歌:“春猎?”
前世待嫁,可没有春猎一事。
寧嘉善被寧明歌脸上的错愕取悦。
她与怀之哥哥青梅竹马,他们圈子里的春猎、郊游哪次不带著她。
可怜的庶姐。
长那么大,第一次参加这样大型的聚会吧?
她带著炫耀,解释道:“五城兵马司指挥石家,邀请母亲和我们,於京郊马场春猎。石家哥哥你可能不认识,他和怀之哥哥比亲兄弟还亲。”
石家?
三年后爆出巨贪大案的那个石家?
寧嘉善继续:“据说小时候石家哥哥顽皮,趁著家僕不注意偷骑烈马,是怀之哥哥拼命救下,两人是过命的交情。”
寧嘉善是在告诫她。
石家,认得是梁怀之,而不是梁国公府嫡子的位置。
寧明歌好奇地盯著寧嘉善。
若不是那日寧嘉善对王世坤的事情言之凿凿,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误会寧嘉善。
三年后石家贪墨的大案,她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还是只忙著炫耀,根本不在意?
她嫁到梁家那些年,都在忙什么?
忙著怀念她的怀之哥哥?
寧明歌平淡的反应让寧嘉善大失所望。
呸!真能装。
她就不信庶姐真的不在乎!
寧嘉善忍不住刺她:“听说梁国公府嫡子找回来之前是个猎户,要不明天让他表现表现,给你猎件狐裘回来?”
寧明歌不给反应。
寧嘉善一拳打在上,气鼓鼓走了。
——
次日一早,寧家姐妹同趁一匹马车。
寧嘉善:“你怎么穿这么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