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怕哦。
不会是想要掐我的脖子吧。
地上。
两双截然不同大小的脚。
一双穿在漂亮精致的小皮鞋里,元气,美丽。
一双束缚在沉闷冷色调的运动鞋中,阴暗,压迫。
她往后退,他往前伸。
温欲薄薄一片背紧靠住树身,绿叶随着动作几片洋洋洒洒掉落下来,过分丰满的胸部在刻意包裹之下却还是不受控制的上下晃动两下。
她就像在森林中被猎人逼退到最后一步路的兔子,用那双清澈水润的双眼企图唤醒恶人最后一分良知,以求生机:
“我做错什么了吗。”
做错什么了吗?
霍远山抬眉,静静“欣赏”着她这幅姿态。
他左右看了眼。
分明这里有这么多可以后退的路。
可他这个清纯又可怜的亲妹妹,偏偏要转动脚步背靠到大树上,又营造出这一副可怜可欺的样子。
霍远山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喜欢永远把自己塑造成受害者身份的人。
“我要干什么?”霍远山反问她,弯下腰,骤然逼近,一双黑沉沉的双眸盯着她那双浅灰地瞳孔,眼尾上扬,语气嘲弄,“我什么也不干。”
“我只是想告诉你,记住,不要在外透露我们的关系,更不要喊我哥哥。”
“毕竟,你的好哥哥,另有其人。”
“我不需要你陪我打高尔夫。”
薄情的人,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带着尖锐的刺。
分明是冷淡到没有起伏的音调,却还是让人感受到十足的压迫与恐惧。
这是独属于天之骄子、人上人的。
不用为基本生存忧虑,不用被世俗困扰,哪怕是个草包,也会被捧成史无仅有的天才。
更何况是霍远山这样的人,夸赞、认可、追捧。
金钱、名利、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他人一生所追求的,不过是他出生起就有的。
霍远山转了转手腕,温欲吞咽下口腔里最为温热的一口口水后,随着他的目光移到他右手手指间单拎着的粉色小包。
是与之浅古铜色的手部皮肤截然相反的色调。
霍远山黑瞳微眯,单根手指拎起粉色小包在温欲眼前晃了晃,薄唇微张,语气凛然,警告她:
“以后注意点,别把东西落我车上。”
“再有下次,我会丢了。”
霍远山的言外之意很明显——
不许再有下次,接近我了。
温欲胸部因为少年带来的强大压迫感而控制不住的加速起伏,藏青色校服内过于紧身的扣子正摇摇欲坠着宣告着什么。
她眼皮微垂,下眼睑处落下一片阴影,所有恶毒冷漠都藏匿在徐徐颤抖着的睫毛下,涂抹着裸色口红的水润上唇在齿间咬了咬。
温欲伸出手,指节小幅度的抖动着。
她声音低低的:“知道了。”
午后光线下,女孩圆润的手指甲与关节处都粉嫩诱人。
如葱般的纤长手指此刻正对着霍远山颤抖着微小的弧度,像是害怕,却更像是惹人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