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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空拍的几秒钟,我其实以为自己在做梦。
那些仓促分别,模糊不清,在梦里出现过太多次的场景。
但熟悉至极的信息素告诉我不是。
永远温暖如春的国度,忽而有凛冬降临。
他就坐在我的椅子上,问我。
“住得习惯吗?这么小,你又这么娇气。”
我面无血色。
我忽然想到上楼前看到的医疗车,旁边还有人穿着白大褂,静默地像在等待什么指令。
医疗车也是全封闭,厢门紧锁,好像直接就可以把人拉走。
我又想到了严城那还没结束的,Omega的改造计划。
果然噩梦不会结束,上天不会眷顾。
我一整天的担心与难安,全变成了惊惧和愤怒。
我又被他骗了。
这也是严城报复的一环吗?
“……”
我一声没吭,转头就跑。刚一出门,却直接撞上了保镖。
保镖把我拦下,我又转身回去,要往唯一的窗户跑。
哪怕窗边没有任何隔档,哪怕这里是六楼。
但我还没跑出一步,就被人拦腰抱住了。
高壮得像墙一样的保镖并没有跟进来,可严城一个人就足以把我困住。
我拼命挣扎:“放开我!”
但才动了几下,我忽然听见了一声闷哼。
有温热黏腻的触感打湿了我,并不冰冷。
我茫然地抬起手,看到了一手心的鲜红。
血从严城的身体里涌出来,好像让人这才明白,他不是铁筑,也不是冰做的。
刺耳的预警声响起,有人破门而入,把面色苍白又满身血红的我们围住。
“失血过量了!伤口根本就没愈合,快、快急救!”
原来那些白大褂和医疗车,都是为严城准备的。
医生和保镖都央求着赶紧走,唯独严城却抱着我,一动不动。
他苍白的唇贴着我耳廓,亲昵得像一个吻。
“宝宝,见到我开心吗。”
严城说。
“你想见我吗?”
他问得平淡,就好像只要我说一句不。
他就会永远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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