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气浪波及，脸上淌出鲜红的痕迹。
何煦擦了下额角的血，居然还在笑。
“你还没看出来吗？”
“他瞄准的是我。”
船长送来船载电话，听筒里传来严城的声音。
“停船，滚出来，何煦。”
他的声音比我听到的任何一次都要冷。
“我留你全尸。”
秘书简直崩溃了：“我们无冤无仇，怎么惹你了？！”
何煦也笑问：“严少怎么那么大的火气？”
严城只回了三个字。
“又是你。”
没头没尾，却好像切骨之仇的一句话。
只有我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前世，我走投无路，一口答应了何煦问的“你想不想走”。
这一世，也一样。
只是提前了十年。
“楚斯星。”严城又叫我。
他说：“宝宝，下来。”
“回来我身边。”
何煦直接摁断了通话，把电话抛回给船长：“他不会回去的。”
不远处，轰鸣声响起。
见何煦不停，严城的人也上了船。
转眼间，那只船就逼近了过来。
23
重生的人，是不是不止我一个？
迎面的海风中，我终于确认了这个绝望的事实。
我终于无法再自欺欺人地逃避下去。
偿还还没有结束。
一辈子不够。这一世，严城还要报复我。
绝望到了极点。
我反而平静了下来。
周围满是慌乱的叫喊，船上的人惊恐地发现，对面不仅逼近，还势头不减。
看样子，竟是准备直接撞船。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