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志钟已经做好重复率有点高，安慰许青舟的准备。
他很看好许青舟，接触虽然不多，可依旧能感受到许青舟身上有那种有别于其他年轻人的沉稳，这恰恰是做学问需要的态度。
非功利化，不急于求成，坐得住冷板凳。
查重完毕。
中文版，重复率1。01%。
英文版，重复率0。82%。
合格，合格得不能再合格。
顾志钟愣了一下，盯着屏幕上的查重报告，表情有些复杂，问许青舟：“你想好投哪个期刊没有？”
“《数学发明》吧。”许青舟说道，这个期刊刊载的论文有不少是和物理相关的。
隔壁，听到许青舟的话，男生抬头，露出了佩服的神情，顶刊啊。
顾志钟点头，转头浏览起许青舟的论文：“论文就先放我这，我简要看了一眼，翻译上没什么大问题，就有些术语还得调整一下，过几天你来。算了。”
说着，他给许青舟递了张纸条：“留个电话，改好了叫你。”
“行，谢谢顾教授。”许青舟点头把自己电话号码留下。
顾志钟笑着摇头，接过电话号码，又说：“这段时间挺忙坏了吧，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年轻人要更注意保养身体。”
在他看来，三四天就把论文翻译出来，期间还要军训，许青舟肯定熬了不少夜。
“好嘞，辛苦教授了。”
许青舟离开，男生才抬头，好奇地问：“教授，这是您带的本科生？”
许青舟太年轻，并且研究生之间互相认识，没这个人。
“对，本科生，最关键的是，人家还是大一的。”顾志钟也有些感慨。
“大一？连课都还没开始上，就已经开始投sci了！”
男生满脸震惊，觉得自己被打击到了。现在大一的已经这么牛了吗！
顾志钟点点头，喝了口茶，看着自己学生，道：“所以啊，小孟，你得有点危机感，好好努力，要是被自己学弟给毙掉，那才叫丢人。”
“我怎么觉得，不被这种学弟毙掉才算奇怪。”
“嘟囔什么呢？”
“嘿嘿，您听错了，没什么。”
许青舟从办公室出来，打算先去食堂吃个饭。
雨还在下，淋沥沥的小雨从苍穹之上坠落，轻飘飘地淋在校园的沥青路上，风吹过，微弱的气和泥藻的清香，在雨中弥漫。
图书馆外面，打着绿绿雨伞的学生们走得飞快。
许青舟深吸了口气，仿佛看到以前的自己，很多老师都说上大学就轻松了。其实，在大学里边，尤其是京大这样的学府里，卷得比高中还凶。
最让人绝望的是，任凭你怎么卷，好像都追不上别人。
大约十分钟，他靠近京大二体网球场的勺园中餐厅。
饭点，人很多。
许青舟端着一份黄焖鸡米饭，搜寻许久，看到一对情侣都已经吃完了，还在座位上腻歪，于是端着盘子在两人旁边坐下。
两人也不好意思继续甜蜜下去，剜了许青舟一眼，离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