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做母亲的都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机会,当初秋露说这个病可以治的时候那自信笃定的神情,让她一直难以忘记。
刚刚秋露观察她孩子的神情,是带着怜惜、喜爱和认真的,这样的人绝对不会是庸医。
秋露仿佛没听见刚刚的争执,她安抚般顺了顺于老头的背,不顾李厉的阻拦,“先进来再说吧,你抱着小孩也该累了。”
两岁多的小孩虽然还不算很重,但对于这样一个瘦弱的女人来说,时间长了还是很吃力的。
众人一愣,黄海生此时也反应过来,连忙接过老婆怀里的孩子。
这时候,村民才认真观察起前段时间突然搬进来的这家人的房子。
房子装修简洁,但一看就花了大价钱,无论是入户的花园,还是大而温馨的客厅,或者那些不起眼的家具电器装饰,都透着一股精致的气息。
虽然秋露没说,但村民还是下意识脱了鞋子才进去。
也幸好秋露的房子足够大,村民来的就有七八个,不然秋露这还真挤不下那么多人。
刘姐肘了陈姐一下,陈姐才不情不愿地进厨房准备茶饮。
“大家随便坐,”刘姐脸带笑意,“大家突然到来,招呼不周,体谅体谅哈。”
秋露让黄海生把孩子放到长沙发上,认真给小孩做检查。
李厉在一旁抱臂站着,虽然还是面无表情,但还是让人看出心情并不愉快。
“今天最好用针灸的方式治疗,”秋露站起来,表情严肃,“如果你们还是选择吃药的话,建议你们去城里医院看看。”
这次,袁瑾欣没再看丈夫,直接道,“那就针灸吧,麻烦秋医生了。”
黄海生惊讶地看了自家妻子一眼,又看了一眼脸色泛白的女儿,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秋露松了一口气,接过一旁李厉递过来的一次性针具。
就在秋露说针灸的时候,一旁的村民就探着脑袋看过来,当看到她打开的针包时,都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我的乖乖,这到底是医疗工具还是刑具?最长的那个竟然有10多厘米。
秋露外表长得精致,给人一股弱不禁风的感觉。
但此刻她抿着唇消毒针具,沉静的眉眼,冷静的手法,那股自信笃定的气场便扑面而来,让人不自觉忽略她的外貌。
秋露轻柔地展开小女孩的手指,随后以快速地在其左手食指、中指,以及右手食指、无名指的第1、2节横纹紫色络脉上轻点一下,挤出一两点血后便拿过医用棉签按压。
随后又在小女孩足大趾内侧,趾甲角旁,以及其外膝下方和上方、肚脐上方等位置各施一针,均捻转三分钟后收针。
看着小女孩被扎成仿佛小刺猬的样子,大家都不自觉屏住呼吸。
黄海生反应更为剧烈,只见他浓黑的眉毛皱到一起、咬着后槽牙的样子,仿佛是针扎在他身上似的。
等最后一针收起的时候,一直昏睡的小女孩竟然睁开了双眼。
睡醒看到陌生人她也不恼,大眼睛一弯就伸手去抓秋露的衣领。
“宝宝,”袁瑾欣小心抱起女儿,“醒了?有没不舒服?”
女儿这一年的脾气都不怎么好,经常醒过来看不到她和丈夫就会嚎啕大哭,或者生气大闹。
现在醒过来不哭不闹还笑着的样子让这位母亲眼眶都红了。
小女孩呆呆地蹬了蹬腿,又揉了揉眼睛,才反应过来依恋地依偎进母亲的怀抱。
“饿~”
奶声奶气的声音让黄海生回过神,连忙蹲到女儿面前,捏了捏她的小手,“除了饿还有哪里不舒服?肚子痛吗?”
小女孩转过来,看了一会儿黄海生后开心抱着他的脖子,“饿!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