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右手还拉着另外一个人。
他们的手彼此相连,爱弗顺着手腕看去,这是一张完美无瑕的侧脸,鼻子高挺,眼睛至脑袋包裹上了一层又一层的纱布。
爱弗的心脏一阵抽搐。
是克拉克肯特。
*
坐在走廊的彼得打了个哈欠,揉揉鼻子,看着脚底的大理石地砖,百无聊赖地数着格子。
克利帕坐在座椅上,冰冷的座椅让这个老年人忍不住瑟缩。
“该换液了……”彼得打着哈欠站起身来,他睁开困顿的眼皮向病床看去,瞬间,他的表情转忧为喜。
“爱弗!你醒了!”彼得兴奋开口,克利帕警告他一眼,他马上捂住嘴。
一老一少搀扶着来到爱弗床前。
“爱弗,你现在已经集齐了大都会和哥谭的医院了,”彼得坏笑着,他揶揄道,“就差纽约的医院!”
克利帕不满彼得的嬉笑,他关切地捂上爱弗的额头,左右来回端量着爱弗的脸蛋。
“不烧了……好多了,”克利帕给爱弗掖了掖被子,他看到两人相连在一起的手,恨不得立刻将他们分开。
爱弗看看左边一脸关切的克利帕,又看看右边嗞着牙大大笑的彼得。
“我怎么也倒下了……”
爱弗刚发声,就被自己粗糙的声音吓了一跳。
“医生说你吹了太久的冷风受凉了,还说下次说什么也不能让你在楼顶唱歌了!”
彼得脱口而出,他还没忘记是谁的歌声让他跌了个大跟头。
“……我保证再也不唱歌了。”
爱弗沿着右手看向克拉克。
“……他的眼睛怎么样了?”
爱弗看着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克拉克,像个失去鲜活生命的木偶躺在床上。
彼得的笑容立即收敛,他的眉宇之间是惋惜和悲悯的神色。
“医生说……”克利帕快速地看了一眼克拉克,他面露不忍,但是看着一脸焦急的爱弗,他痛下决心开口,
“医生说肯特主编是由于从高处跌落造成的颅骨损伤,压迫到了视觉神经,一时半会他的眼睛……”
克利帕的声音越来越小,他悲伤地看向克拉克。
作为普通人,谁都会无法接受失明的噩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