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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学着做了很久的好孩子,我的礼仪课学的很好,我学着和母亲一样做个安静的人,我试着在学科上拿全优——虽然失败了,我学着训练自己不再对甜点动心……
我从小就在学着如何更讨别人的欢心,我渴望着,啊,哪怕只是一个普通至极的笑容呢,哪怕只是一个笑容——对我绽放的笑容,都能让我对这一整天都充满希望。
可是,可是……
有什么滚烫的东西从我的脸上掉在了津岛修治的头上。
“诶诶诶!你别哭啊!”津岛修治从我身上弹跳起来。
我又哭了吗?真是没用啊,明明是自己无比清楚的事了,不是吗?
为什么别人一指出来我还是受不了呢?
——津岛绒大失败啊。
津岛修治这不擅长安慰人,他手足无措的站在我身边。
我伸出手把他稍微推远了一点,我想要放任自己哭一会儿,不会很久的。
津岛绒把津岛修治推远了一点,因为她在哭泣,所以用的是很轻的力道,虽然很轻,可是津岛修治却反应的很快,他顺着她的力道站远了一点。
津岛绒哭的很严肃——也许是在努力的控制面部表情吧。
她面无表情地盯着某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哗啦啦的往下掉。
这画面有些诡异的不和谐感,虽然津岛修治心里是很愧疚没错,但是,但是憋笑真的很难受啊……
哥哥
当我成功止住了自己的哭泣时,一抬头,就发现了津岛修治忍笑的表情,我的手有点痒——想打人了。
“噗”他笑出来了。
我默默地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提起和服,一手伸得老长,追着津岛修治对他实行“正义的制裁”。
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啊,明明刚刚才被我救下来吧?怎么就有力气跑那么快呢?
不过我最后还是抓住他了。
我踮起脚,往他头上敲了一下,但他却像是被重锤敲过一样,夸张地抱住他自己的脑袋。
“啊——好痛!好痛!绒好狠的心啊,感觉我的头都被你敲出一个大包来了哦!”
他煞有其事地指责我。
我:……
我很疑惑地看看自己的拳头,难不成我的力气其实很大吗?不会吧?
我又看了看津岛修治,他现在痛的在地上蛄蛹着。
他扭得真的很好笑,我决定把这副画面好好保存在脑海里,就叫它《蛄蛹者》
“你连刚刚那种事都不怕,为什么只是挨了我一下就痛成这样?”
他僵住了,然后浑身散发着怨气似的扭头看我“绒还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吧?”
我以前也没有打过别人,自然是不知道自己的手劲有多大的,只是现在看他的样子倒确实是我有很大的劲了。
“……那也是你活该。”
津岛修治凑到我面前来,挤眉弄眼地“绒现在不生气了吗?”
我摇头,诚实地说“不生气了。”
“绒真的不生气了吗?”
我再一次摇头。
他笑了我一下,而我也打了他一下,在我看来是两两抵消了的,我早就不生气了。
如果他是在说他点出了我身上的问题的话,我也是不生气的,他只是把他看到的说出来了而已,我没有理由因为这个对他生气。
他眨了一下眼睛,轻笑一声,直起腰把手放在我头上揉了揉“绒还真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