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回答我呢。”
“啊?”我茫然地回过神,不知道‘王雅次’在说什么。
“就是那天我问你,如果在一开始就告诉你你最后的结局,你会不会过来。”
我站起身,跳到‘王雅次’身上勾住她的脖子,‘王雅次’被我带弯了腰,嘴里还嚷嚷着:“喂,快点回答我啦,这对我很重要哎。”
“就不告诉你。”我拖着她前进,丝毫不在意她的反抗。比起她这个普通人,我这个练过体术的咒术师自然是要强壮一些。
我凶巴巴道:“叫你过得比我好,我就让这只蚂蚁啃食你的心尖尖。”
“喂!”
……
……
我不会回答那个对‘王雅次’而言很重要的答案。到我死后,我依旧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得到幸福。没有目标,没有规划,一件事到我眼前了我就将这件事处理掉,仅此而已。
我这样度过了我的两次人生。我依旧混沌,但不再执着答案。人生本就一次复杂的绘画,我的画技选色或许并不高级,但我的每一次选择都是我自我意识的表达。
不够出彩没关系,我会为我自己鼓掌。
if线—死亡(8)
星野奈绪子和铃木井和走在执行任务的路上,路过集市的时候她买了一个棉花糖,一边吃着一边闲谈般似的朝身边的铃木开口:“你早就知道那个办法行不通吧?”
“明明我只需要半个小时,你却在她火化前给了我一个小时的时间,而且间隔天数还在咒法要求的天数内。”
“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铃木避开迎面走过来的游客,一边用不高不低的声音慢慢道:“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是六岁,在那之前,我就已经试过了你说的咒法。”
“四岁那年,我母亲去世了。晚上宾客离开后我用术式暂停住了灵堂里守灵的帮佣,我试了很多次,没一次成功。我想可能是我太弱了,于是去找了我父亲。”
“我父亲在见到那本手记之后勃然大怒,质问我是谁给我的。我没说是谁给我的,我父亲也没答应我的恳求,甚至撕毁了那本手记。”
“父亲紧紧握住我的肩膀,十分严厉地告诉我不可再与幕后之人来往。他说:‘井和,这是一个失去幼子,最后患上妄想症的母亲编写的。’”
“效果你也知道,没有一丝用处。甚至随着施术次数的增加,施术之人还会被咒法反噬,所以被总监会禁止了。”
“奈绪子,”铃木井和停住脚步,看向前方的小酒馆。那是他们三人曾经常来聚会的地方,里面承载了他们的岁月和欢乐。可如今物是人非,那小小的角落是再也坐不满了。
“我和你一样希望她活着,哪怕变成咒灵也没关系。”
“可办不到。在死亡面前,所有人都没有还手的能力。”
星野奈绪子也停住脚步,顺着铃木井和的视线,将目光停留在不断被人掀起的门帘:“你能告诉我,我错过了什么吗?”
“我也不知道全部,她身上还有我未确定的秘密。而且,”铃木轻轻摇了摇头:“你不会想知道。”
“你们有问过我吗?”星野有些生气,收回眼睛看向身旁盯着小酒馆出神的铃木,愤愤不平道:“从始至终你们都没问过我,觉得不适合便不告诉我,我现在问了你还是不告诉我。”
“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少替别人做决定,别拿我当小孩,尊重一下我好不好?到头来只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