绢索抿了一口温水,轻笑着开口:“不如说我比较在乎同伴。”
“我们的束缚已经完成了。”
“没错,”绢索点点头看向我,眼眸里写满了局促:“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呢?”
“我知道你接受不了和我们联手,但只有我们能达到你的目的不是吗?”
我没说话,低头喝了一口温水,绢索慢悠悠道:“可以给我展示一下你的术式吗?我还没近距离见过。”
“达到你们的要求了吗?”
绢索点点头:“当然,你很优秀。”
“那个叫真人的咒灵是故意在我面前暴露的吧?你留给我的纸条也是早就准备好的。”我看向绢索,平静道:“你们的目的就是拉我入伙。”
“你们需要我做什么?”
绢索无奈地笑笑,“我们应该先立下束缚吧?万一你拒绝和我们合作转头去找五条他们泄密,那我的计划不就失败了吗?”
“好,”我点点头,又喝了一口温水,按耐着性子道:“我不会把接下来听话的计划告诉第三人,但在你讲完整个计划之后要重新修订我们之间的束缚。”
“依你,但要加上一条,如果我们没能合作,你在那天不得踏入东京高专半步。”
“好。”我点点头。
“还有一点,”我看向绢索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们只是合作,不是同伴,所以公事公办,不要一副和我很熟的样子。”
“好吧,”绢索轻轻叹了一口气,好像有些惋惜,但他的姿态看起来更放松了。
想想也当然。我如果表现得和他们很热络那不就意味着我别有所图,就这样冷漠的关系更合理也更让我们双方更轻松。
所以我只需要扮演一个正常的咒术师,将我的目的深埋于心。
“三个礼拜后,”绢索的声音在结界内响起,依旧轻柔得像丝绸一般,这令我有些不适,但我依旧只能强忍着继续听。
“京都和东京两所高校会举办姐妹交流会,去年因为乙骨忧太所以东京高专是压倒性的胜利,所以今年的举办地是你最熟悉的地方。”
“今天让高专回收的手指上被真人做了标记,所以我们可以轻松找到那扇门打开忌库。”
“我们需要你帮忙护送它进出。”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皱起眉压抑着不满道:“虽然交流会当天大部分视线都会被学生吸引,但不意味着有我的护送就能轻松潜入,还有待机的咒术师,还有大把不属于教职人员和待机人员的咒术师会随机出没。”
“没错,所以我们会把他们的注意力和战力都集中到学生身上。”
“不要像看敌人一样看我啊王小姐,”绢索有些无奈:“我只是会落下特殊的‘帐’把学生关起来而已,这样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学生那里有危险,不会注意到我们真实的目的。”
“简单来说,你和真人潜入忌库带走手指,我会另外安排人帮你们拖延时间。‘帐’也需要用你的术式再加强,但即便这样,估计也只能拖延15分钟,甚至可能更短。”
“毕竟和他们是同期的你再清楚不过他们的实力。”
“‘帐’的事情我拒绝,那是公然和咒术界叫板,我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
“那我们的合作可能就到此为止了。”绢索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