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不明白吗?他们都和惠一样,听了五条悟的话来观察我的一举一动,不让我和你单独相处。”
虎杖转过身看向我:“但他们还是让前辈和我单独相处了,事实证明我们是对的,前辈是同伴。”
“……”
“随便你。”我没好气道,“等到时候你就明白我们俩到底是谁错了。”
“我是对的。”
虎杖扔下这句话就进到房间内,关上了和我沟通的门。
现在的小孩,都怪强势的。
我叹了一口气,开始忧心明天。明天可怎么办啊,摸鱼要怎样摸才合理啊……如果绢索在的话又要怎么跟他说话才能搭上车……
比明天更先来找我的是夏油杰。
我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看着站在床边的夏油杰,有些怀疑人生。
曾经关系好,曾经年纪小的时候,他的确‘看不见’我房间的门,所以我阳台的推拉门从来都没有锁过。可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们两个都过了二十八岁生日,是妥妥的成年人,更何况我们早就不是当初可以绝对信赖的同伴了。
“这都十二点了,你来找我干什么?”我打着呵欠问道。
“散步的话,”我瞅了瞅寂静漆黑的校园,裹紧了自己薄薄的外套:“人选和时间都不对吧?”
我实在懒得动了,停住脚步看向他:“可以直接说吗?”
月光下无论是夏油杰的长发还是他和五条悟同款的教师服都被衬得很温柔,或许是因为他本身就很温柔。我留长发的时间比他还早,但我短发的时间快超过他了。
好像的确丑了一点,但我本身就没有容貌和身材焦虑,所以觉得无所谓。短发比长发更好打理,所以只从剪了短发之后我就一直留着短发,到现在,我已经能自己给自己修头发了。
夏油杰走到操场边的石阶上坐下,看着空旷的地方开口:“我不觉得人选有什么问题。”
我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手揣在兜里在台阶上坐下,无所谓道:“那你把我从被窝里薅起来就是为了散步的吗?”
“的确不是。”夏油杰掏出手机摁了摁,却没有摁亮,他朝我伸出手道:“用一下你的手机,我联系一下悟,有个事情要跟他说。”
我从兜里掏出手机递给他,他接过离开,避开我联系五条悟。
“……”
这就有点过分了,不说把我从被窝里薅起来这件事,他用我的手机还明晃晃地避开我,这简直是欺负人。
但我没有生气。不知道是因为对他的行为接受度高还是因为我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无论他避开我还是当着我的面,我都觉得很正常。
没几分钟,夏油杰就回来了,把手机递给我之后坐在刚刚的位置上。
“悟已经把报酬转到你账户上了,明天可以拜托你跟七海一起行动吗?”
“就为这事吗?”我看向漆黑一片的操场,懒洋洋道:“如果虎杖跟着一起的话,我可以考虑。”
“那孩子都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吗?”夏油杰笑道:“你对护卫这件事倒是挺上心的。”
我没说话,他又继续道:“所以和虎杖一起在吉野家吃饭才是最优解不是吗?”
来了。我暗道。
怎么可能是叫我起来散步,还是在乌漆嘛黑的深夜,看他的样子也不是苏轼和张怀民那种突然的‘雅兴’,绝对是有备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