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惠可以,所以交给他没什么问题。
惠收下符咒低低“嗯”了一声。
我不再说话,和惠一起盯着不远处充满诅咒气息的建筑,等待着即将迎来的暴风雨。
几乎是在那个生得领域解除的瞬间,宿傩就出现在我们身后。距离太近带来的压迫感引起我们的强烈不适。
没有在意我这条杂鱼,宿傩拍了拍伏黑惠的后背,漫不经心地开口:“那个小鬼不会回来了哦。”
宿傩像在和友人约会一样,在雨中慢悠悠地走了几步,在距离我们五步之遥的地方站定。
他好笑地看向一脸戒备的我们,颇有些无奈:“别这么紧张啊,我现在心情很好的。”
宿傩扬起嘴角,露出惬意的微笑:“作为不用任何束缚就使唤我的代价,这具身体已经被我占据了。”
“嘛,”他摸了摸下巴:“还是加———”
他的动作被我打断,四肢都被我控制住无法动弹,那双充满邪恶的眼睛转到我的方向:“原来是个有点水平的杂鱼。”
惠也及时地展开了结界,然后摆出攻击的姿势盯着依旧从容的宿傩。
明明已经被我控制住,但他的表情没有任何的变化,依旧很肆意地笑着,配合他皮肤上的黑色花纹,看起来更邪门了。
他笑了笑,下一瞬我明显感觉吃力了一些,他应当是吃了里面那个咒胎没能吸收的手指。倘若不是结界的属性加成,我估计会更狼狈。
“喂喂,”宿傩大笑道:“我都这样了,你们不动手来祓除我吗?这样你们也会害怕吗?不至于这么胆小吧?现在的咒术师最擅长的是临阵逃脱和干等救援吗?”
有病,这种程度的挑衅就想刺激到我?多亏了虎杖是个好孩子,没教会宿傩千年之后刻薄的话语。
至于惠,我转过视线看向惠,他脸上满是犹豫。
的确,现在最好的策略是由惠来祓除它,不会对周围造成很大伤害,但这样虎杖就回不来;如果不祓除,谁知道我能坚持到什么时候,虎杖什么时候能控制住宿傩也不知道。
还有三个折中的方法。
我降低对宿傩的控制力度,配合惠的攻击一起争取时间让虎杖‘醒过来’。
“姐——”
我无法摇头,只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再等一等。”
宿傩似乎知道我在想什么,有些惊喜:“什么嘛,原来是有点聪明的杂鱼。”
“但是,”他笑了笑,满不在乎:“那个小鬼不会回来了,而你还能撑住三分钟吗?”
“你们两个人可以……混蛋……”
话还没说完,宿傩就下线了,取而代之的是虎杖阳光的笑容,他伸出手朝我们打招呼:“哟,伏黑,还有不知道名字的前辈。”
这小子,灵魂比我想象得还要坚定。
惠松了一口气,手势放松,但依旧还留着戒备。
我笑笑,坦然直视虎杖的年轻,上前一步道:“虎杖同学可以帮我一个忙吗?”
随着我解放假肢上的咒具,惠戒备的姿势更加明显。我不在意他的动作,将咒具举到虎杖心脏不远处,认真道:“帮忙‘死一死’,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