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我能和他有什么故人。
我耸耸肩喝了一口酒看向那群活跃的俊男靓女,“比起这些人,甚尔当年可能更出风头吧。毕竟是以此为生的人渣。”
他和我能聊的除了夏油杰和惠便是伏黑甚尔,再怎么说夏油杰和惠都担不起‘故人’这个称号吧……
“没错,”孔时雨低低笑起来,“那家伙在讨女人欢心上很有天分。”
我点点头摇头晃脑道:“没错,就是对我太过分了……”
孔时雨安慰道:“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我偏过头看向孔时雨,带着压迫问道:“哪里不一样?”
“又为什么……”
我盯着他不放过他任何一个动作。
“为什么你不意外我知道你说的故人是甚尔?你知道我和甚尔认识?我从未和你见过面,为什么你会认识我?”
“啊—”孔时雨自知失言,有些头疼,他皱着眉犹豫了一会儿道:“我不知道那家伙死之前有没有透露什么,但现在他的故事已经完了应该也没什么影响。”
他转过头看向我,坦然道:“在你悬赏我们那几年,我们就认识你了。不过甚尔调查了一番之后就联合你当时的老板一起撤下了你的悬赏令,我也收到了他的封口费不对任何人提起和你相关的事情。”
“……”
“可以……告诉我有关他的全部吗?”我恳求道。
腿上的伤疤真的是个笑话吗……
……
……
“小次!”
硝子在身后叫我,我充耳不闻,跌跌撞撞地走出酒吧,随便拦了一辆车去到郊外的墓地。
我怕黑怕软体动物,这两种都在有意无意的‘脱敏训练’中克服了,但在接触的一瞬间还是有本能反应,需要做心理建设之后才能睁开眼睛。
而因为我生身母亲的早夭,我对于人死后会变成灵魂这种说法更是深信不疑,所以每次去墓地的时候都很虔诚。
可今天晚上本应该叠加了双重buff的我很容易在这个墓地里走得小心翼翼,但我却健步如飞,直奔我的目的地。
大概是喝了酒的缘故。我想。
我居然还靠在别人的墓碑上,席地而坐,正面看着甚尔的墓碑。
墓碑上还是那句简单的话。
“伏黑甚尔,佳织的丈夫,两人有一个名为恩惠的小男孩。”
给他选碑文的时候我不明白他到底怎样的人,在死亡前想要的又是什么。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打开那间杂物室告诉惠他父母的故事。
没有人能准确描绘出他们的人生吧?我和孔时雨拼凑起来的也只是一小半,而对惠最重要的那一部分我们都不得而知,知道的人只有佳织,而佳织的墓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可今晚,孔时雨告诉我,甚尔不仅知道我在找他,还知道我在找孔时雨。
孔时雨说:“是佳织告诉你我的事吗?没想到他是会把工作带回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