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我扭着脖子看向他,只看得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我想继续说些什么,他抬起一只手将我的头掰正,我被迫正视前方。
我愤愤不平继续说道:“即便这样,那也比很多人都厉害了……”
铃木语气悠闲,推着我前进:“你的逻辑转变太快了。”
“哪有,”我又想转过头看向他,他在我转头之前按住了我的脑袋。我只得加重了自己的语气来增强气势:“我说的‘怎么可能’就是指‘怎么可能因为很强就做到所有的事’。”
我咽了一口口水,润了润喉咙,继续说道:“能成功不止是因为强。”
譬如绢索得天独厚的运气。
话锋一转,我抬头看向铃木:“但是我认为铃木队长是最强的那一个。”
铃木没有回应,我迅速低下头盘算,吞吞吐吐道:“这应该不算诅咒吧?最强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词来着……”
铃木的笑声从头顶传来,让人觉得光是听着就觉得轻松。他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没错,不算。不过是因为你的话可信度太低,所以一点效果都没有。”
“……”
人生
能当咒术师的都不是正常人。我很认可这句话。
从前我认为硝子和歌姬是最正常的咒术师,但现在看,可能只有歌姬是正常的。
硝子比夏油和五条还要恶劣,她很懂得如何让我吃瘪,能精准地打击到我的精神世界。
铃木拿走资料后,硝子又问了我一次需不需要用反转术式治疗腿上的伤口。我犹豫了片刻后点了点头。
硝子“嘁”了一声抬手治疗我的伤口。但拖得稍微有些晚了,伤口愈合后还是留下了疤痕,清晰地分布在膝盖上方。
错综复杂,没有任何规律。正如硝子之前警告过我的那样,如果我再穿膝盖以上的下装,这些伤口会比我本人还要吸人眼球。
一张不太出色的脸,搭配有些严肃的表情,再加上这几道刀痕,立马从普通学生妹变成了有故事的女同学。不过看起来不会让人想要靠近,这倒是让甚尔那句“很不讨男人喜欢”应验了,甚至可能不讨女生喜欢。
我伸出手去摸那几道划痕,朝硝子发问:“为什么新长的皮肤会比周围的肤色要浅一些?”
硝子背对着我取下手套,“肌肤坏死或者肉芽组织退化。”
她转身看向我:“是一个不错的变白途径,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全身都来上一遍。”
“……”
“硝子,”我无奈道:“我不是神经病,怎么会干这种事情……”
硝子点点头朝我走过来弯腰端详了一下我腿上的疤痕,然后抬起头看向我:“如果你不想留疤,可以再在上面划几道,让新伤口覆盖旧伤口,我再来治疗。”
我还没开口,她又皱着眉面带思索:“不过应该还是有肤色差,但是会变成比较好看的痕迹。”
说完她又看向我,欠扁地发问:“怎么样?心动吗?”
“……”我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举起左手头像“硝子,我不是中二病患者,精神状态也很正常。”
硝子耸了耸肩,转身朝沙发上走去:“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发病。”
“……”
“说说,”硝子抬起腿放在茶几上,点起一根烟看向我,一整个大姐大的模样:“那个叫铃木的是什么来头?看你们一副很熟的模样。”
我摇摇头纠正道:“不能说很熟,只是关系不错。”
“只是关系不错的程度就能让你那么听他的话,还认为他是最强?”
“嗯?????”
硝子夹着烟的手在空中比划:“就是那天,你们去那资料那天,五条在你们旁边的教室里,听到你说的话。你是不是没发现他?”
“我又不是感知系的高手,那个时候伤口也很疼的,哪有功夫去关注哪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