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商明显感觉得到，身边的姑娘在一脚迈入诊所后，浑身都变得有点僵硬。
在心理紧张之下，纪纱凑近了些林商，低垂脑袋，不让自己看到周围的诊疗床和各种器械头。
“放鬆点，鯊鯊。”
林商轻拍了下她的小臂。
鯊鯊同学呼呼摇头，放鬆不了一点。
不过，林商感觉这有一点好处，纪纱靠他靠得越来越近，最后直接胳膊贴住胳膊了。
如果不是顾虑两人目前只是“同学”，这姑娘估计会一下子环住他的手臂。
给纪纱看病的牙医，是个温柔的小姐姐。
戴著透明面罩和头套口罩，再加上白大褂，纪纱只瞅她一眼，却下意识地更害怕，揪住林商的衣服。
“来，让我看一下。”
牙医接著去取工具：“长得很正，不需要拔，就是牙床有炎症，肿了点，冲洗一下马上就好。”
而见了她手上多了一支注射器，林商瞬间感觉自己的胳膊一疼。
他低头看去，鯊鯊同学手指用力地弯起，捏得他胳膊上的肉有点疼。
林商微微呲牙，牙医姐姐眼睛眯笑：“把你男朋友抓痛了哦。”
林商接著就不痛了。
纪纱好像以前不愿意一样，忸怩地坐在圆凳上，可旋转的凳面被她转来转去。
林商好笑道：“看清楚呀，单独一个注射器而已，没有针头，就是用药冲一衝，不是把针扎进牙床里的。”
纪纱怯怯地瞄了一眼，发现还真是这样。
“有我在呢，待会儿害怕的话，你想抓就继续抓吧。”
林商拍拍自己的胳膊，示意她儘管来。
想到自己刚刚抓疼了他，纪纱微微脸红，但嘴上还是狡辩：“我没在怕的……”
她贴紧著林商，害怕得睫毛上下轻颤，牙医姐姐不急不催，她反倒不好意思耽误人家时间了。
心一横，一咬牙，她张了张口，牙医用注射器喷药冲洗。
“可能会有点痛，就一丁点。”
嚇得纪纱小手又紧了紧，这一下，不偏不倚，抓住了林商的手。
两人都安静了下来。
“好了，结束了。”牙医姐姐麻利地弄好，起身去扔注射器。
纪纱一双好看的鸣凤眼眨了又眨：“好像一点也不疼。”
“不疼更好啊，没骗你吧。”林商笑著和她搭话，故意没提两人手牵在了一起的事。
直到牙医转身回来叮嘱她忌口事项，纪纱才忽然感觉到，自己是不是牵了林商的手。
“嗖——”的一下，她收回小手，塞进自己的羽绒服口袋里。
“刚刚…刚刚……”
纪纱已经只能看到牙医的口罩在动，听不到她交待的声音了。
“算、算是牵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