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这次要给汪寧茵的钱,她未必会收,得好好想个办法才行。
好在乐乐在家,或许可以用乐乐来打感情牌?
先去汪寧茵的茶室,事有不妥再说。
马兵开车又快又稳,下午四点,车子准时抵达了海城。
章平川这次回来並没有提前打招呼,他就是怕汪寧茵躲著他。
车子在寧茵茶室附近停下后,章平川让龙侠和马兵自由活动,他自己稍微活动了一下身体,抬脚便往店里走去。
还未走到店內,他便听到了小白略显尖利的声音。
小白正在说著他:“章平川真不是个东西,到现在这么久了,一个电话都没有吧?”
“茵茵,要我说,咱们就不该这么憋屈,凭什么让他在外面那么瀟洒?天天带著刘茜茜到处秀恩爱?这要是给乐乐看到了,他还是个爸爸吗?”
“乐乐是你一手带大的吧?你帮他生儿育女,当牛做马的累了十几年,哦,
他搞好了,扔下你就跑?”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多乐观开朗,现在呢?天天愁眉不展,就差以泪洗面了,茵茵,你说话啊,这电话你要是不敢打,我来打,我就不信章平川他敢打女人。”
“你看看你身上穿的衣服,就没有一件超过一千块的,你看看章平川,手上戴著的手錶就得二十几万,这钱真就没你一份子?他说做生意亏了钱,你就傻乎乎的相信?”
“他这些年在外面逢场作戏多了,说不定早就移情別恋,故意把財產转移走了。
“我跟你说,我表妹前段时间也离婚了,男方净身出户还赔了三百万。你条件比她好十倍,凭什么拿不到?”
“听我的,明天就找律师,把这些年的家务劳动、精神损失全算清楚,让他知道拋弃你这个糟糠之妻的代价!”
“茵茵,要我说。。。。。
章平川静静地听著,心中五味杂陈这时,汪寧茵的声音终於响起,带著一丝悲愤:“小白,你別说了,天天都是你说,你说,你说这么多是想干嘛?真是为了我著想?”
“章平川再不是个东西,他也是乐乐的爸爸,哪怕为了乐乐,我也不会去跟他闹。”
“章平川是变了没错,变的厚顏无耻,变的薄情寡义,但再怎么变跟我有什么关係?我跟他离了婚,就是两路人。”
“他有钱是他的事,没钱也是他的事,至少乐乐的生活费他从来没拖欠过,
我既然白纸黑字的签了离婚协议,我丟不下那个脸再去跟他爭,爭来爭去给你们看笑话吗?”
“我汪寧茵这辈子或许就这样了,但我还有乐乐,我不会做任何让乐乐为难的事,你走吧,这些天你翻来覆去说这些,你没说累,我听累了。”
“从此以后,你也不要来找我了。”
小白急切地说道:“茵茵,我—————·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你给我出去,现在就走,我不想再看到你。”
汪寧茵决绝的声音再次传入耳內。
不远处的龙侠瞬间大步快跑向这里衝过来,章平川听到动静,冲他摆摆手,
示意没事。
然后章平川才迈步走入店內,面色平静,事已至此,生气与否都已经迟了。
小白狼狐地提著包向店外走去,一抬头就看到了正跨入店门的章平川。
见到章平川的瞬间,她的脸一下子就白了,懦著说道:“章总,你回来啦?”
“你出去吧,既然不欢迎你,就別厚著脸皮再来了。对了,临別送你两句话,有些刀,看似为別人出鞘,实则是在割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