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寧茵不来看望,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章平川心中满是无奈,只觉得这一切如同一地鸡毛,乱糟糟的。
刘茜茜这两天知道章平川在老家,为了让他能安心陪伴家人,一条信息都没发,章平川也没主动联繫她。
回海城的路上,车內安静得只能听到车轮滚动的声音。
乐乐忍不住抬头问章平川:“爸爸,你是打算一直不告诉爷爷奶奶吗?”
章平川心中一紧,看著前方的路,缓缓摇头道:“爸爸还没想好呢。”
乐乐像个小大人一样,认真地说:“爸爸,那你要儘快说,妈妈肯定不会再回来的,我觉得你藏不住。”
章平川有心想问乐乐为什么这么篤定妈妈不会再回来,是不是知道什么事情,但这个念头在心里翻滚一圈后,他还是打消了。
他觉得大人的事情何必牵扯到孩子,离婚对孩子本身就是一种伤害,再拿这种问题去问孩子,只会对孩子伤害更深。
他这时候倒是没有復婚的念头了,只是心中终究意难平,何至於此啊?
妈妈和汪寧茵之前相处那么好,妈妈处处拿她当女儿对待,但是妈妈生病后,汪寧茵就住院的时候来了一次,那会他们还没离婚呢。
等妈妈出院,他们也离婚了,汪寧茵再也没来看望过,妈妈心中的失落可想而知。
回到魔都宿舍后,章平川只觉得疲惫如潮水般袭来,洗漱后便倒头就睡。
7月22日,周一,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章平川的脸上。
他像往常一样6点起床,却感觉身体不对劲。连续忙碌的半个月,再叠加周末来回奔波、心神波动大,他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冒了。
暂时只是头有点晕沉,像被一层迷雾笼罩著,浑身有点疲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但他觉得自己还扛得住。
上午的时候,章平川正在办公室处理事务,手机突然震动,是朱正楷的电话,约晚上一起坐坐吃个饭。
章平川估摸著还是期货的事情,好友拿不住了,想走。
下午,章平川浑身疲软的症状又加重了一点,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像灌了铅一样沉重,但没有体温,也没有其他感冒症状。
晚上,章平川和朱正楷相对而坐。
章平川还带了笔记本电脑过来,此时正摊在桌面上。
饭菜的香气瀰漫在空气中,却丝毫没有引起章平川的食慾。
朱正楷看著章平川,一脸认真地说:“平川,我还是决定自己先清仓了,这次投入太大了,我自觉赚得还可以,对后市行情的判断和你也有分歧,咱们互相都说服不来对方。”
章平川皱了皱眉头,坚定地说:“我还是坚定看空,认为后面还有行情,我打算继续持仓。你先清仓吧,我再拿一段时间。”
好在,这只是分歧,他们都明白,这並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情谊。
毕竟这只是一笔投资,各自做决策就行,要是合伙开公司,那就头疼了。
周三,早上6点,闹钟准时响起,章平川挣扎著从床上爬起来,依旧感觉浑身酸软,症状好像更严重了。
中午正准备下楼吃饭的时候,章平川意外地接到了刘茜茜的电话。
这大姐白天一般都是发发信息,晚上有空偶尔来个视频,电话可很少。
电话那头传来刘茜茜的声音:“平川,你这会方不方便呀?”
章平川心中一暖,疲惫似乎也减轻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