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见啧了一声:
“你就这么信我?就不怕我对他旧情难忘?”
段司澈摇头:
“段司名不如我,你要是对他旧情难忘,只能说明是我还不够好。”
这话说得倒是漂亮,但沈云见却总觉得虚得慌。
于是他故意道:
“阿澈,要不咱们,留他一命好不好?”
果不其然,段司澈一听这话,脸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他磨了磨后槽牙:
“你该不会真的舍不得了吧?”
沈云见一看他这副德行心里就软的不像话。
他伸手捧住段司澈的脸,凑上去用力吻他。
又在他唇边啄了好几下,发出啵啵啵的声音。
然后笑眯眯道:
“我只是想,就这么杀了他,有点便宜他了。”
毕竟上辈子,段司名可是断了段司澈的腿,让他坐在轮椅上,不能跑不能跳,碌碌无为了半辈子。
那种痛苦说起来,就是钝刀子割肉,让曾经也健康过的段司澈痛不欲生了很久。
但人死如灯灭。
面对死亡的时候固然可怕,但可怕完那一瞬间,痛苦就全然结束了。
这不符合沈云见报复段司名的初衷。
他看着段司澈的眼睛对他道:
“我要打断段司名一条腿,让他后半辈子都坐在轮椅上。”
“亲眼看着,你是如何一步步将段家据为己有,将原本属于他的东西,全部夺回来的。”
夜都守了,叫我声哥哥怎么了(三十)
段司名当晚被送进了医院。
经过一夜急救,终于还是没能将沈云见开枪打穿的神经救回来。
不过后果倒也不算太严重,只截取掉了一根注定会坏死的大拇指。
麻药劲过后,段司名醒来,躺在病床上看着自己包裹着纱布的手。
他感受着已经没有了知觉的拇指,和虎口之下连着手腕处传来的剧痛,闭了闭眼,对守在他身边的保镖道:
“杀了段司澈,活捉沈云见。”
那保镖神色略有些古怪,看着段司名:
“先生,下面的人昨晚已经连夜去段家了。”
段司名心中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怎么样?”
保镖抿了抿唇,小心翼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