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黎立刻说:“对,要是他睡了的话就算——”
话音未落,他就看见袁曜明径直来到阮景门前,‘框框框’地大力拍门。
项黎瞠目结舌,不禁皱起眉头。
过了一会儿,隔着房门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接着门被打开一半,阮景那双惺忪又冷酷的眼睛半露出来,满是被吵醒的烦戾,“活够了?”
袁曜明坏笑着往旁边一挪,将身后的项黎完全露出来。
“……”
项黎:“嗨。”
阮景不可置信地低下脑袋晃了晃。
砰!
屋门被猛地关上,袁曜明笑得更猖狂,再次上前拍门,“阮景有人来看你了,快出来。”
又过了一会儿,门终于再次打开,阮景已经将睡衣换下,手里拎着个黑色背包,他抬手看了下腕表,疑惑道:“这么早就出发,是改时间了吗?”
项黎讪讪,“不是,我来看看你。”
阮景:“……”
袁曜明:“行了,你们聊吧,我去睡了。”
项黎感觉还是很不好意思,大半夜夜袭人家窗台,实在是……
他突然想起还不知道阮景老板怎么称呼,于是连忙问:“你老板怎么称呼?”
袁曜明闻言回过头,挑起半边眉毛,“老板?”
不等他反应,阮景立刻接道:“姓袁。”
项黎点点头,“哦,袁老板是吧,不好意思哈。”
袁曜明:“没——”
话音未落,阮景率先一步清了清嗓音,“抱歉打扰到您,晚安。”
语气郑重礼貌,眼神则蕴藏别意。
袁曜明很识趣地离开。
等闲杂人退去,阮景深吸了口气,将项黎拉入房中,“不是说明天见?”
项黎指着手表,“这不是已经过零点了?”
阮景:“……”
项黎轻车熟路地在他的卧室里巡视一圈,很奇特,阮景在的地方总是有一股木质香,那气味一旦钻入鼻腔就会使得人的神经松弛下来,连带着方才的兴奋劲儿一并退去,各种欲望烟消云散,项黎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特别想睡觉。
“这大半夜的,你来是有什么事?”阮景走到他面前问道。
他望了望床上刚叠放整齐的被褥,特别想把项黎叫起来,将他屁股下面的床单褶皱清理平整。
项黎合着眼,浑浑噩噩向后一摊仰躺在床上,顺手将叠好的被子扯过来盖住肚子,“困死了,有什么事天亮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