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不清楚。
他给不出答案。
“先睡觉。”
祈景抽了下自己的脚踝,结果没弄开,对方握得很紧。
“嗯……”
“你松开啊。”
仿佛是后知后觉,薄承彦松开手,倾身弯腰带着人往床中间抱了下,“弄疼你了?”
祈景抱着他的手臂,仰头看过来,覆盖着的阴影挡不住那双微亮的眼睛。
“嗯。”
肯定的语气。
薄承彦拧眉去看人的脚踝,有一圈红痕,他神色平静地给人揉。
没什么想法。
他有些时候不是很想提及以前的事,他毕竟是个成年人,突如其来带走一个未成年的孩子,无论怎么解释。
都是很恶劣的行径。
祈景不是药。
不是拯救他的药。
他是个人。
“我不太记得大凉山的事了,也是下雨吗?”
少年仰头来问。
“是。”
“你去那里是干什么?”
“基金会援灾。”
问得都是边边角角的问题。
直到——
祈景好奇地道:“为什么带走我了?”
很多时候自我审判是比较宽容的,但一旦被当事方来质问,就显得苍白无力。
相识的目的并不单纯。
他带走祈景是当成工具的。
漂亮,还未长成心智,可以掌控,便于利用。
密密麻麻的罪行。
“你当时发烧了。”
薄承彦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他可以和林瑟剖析自己当年的行为动机,但无法和祈景坦然相对。
至少现在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