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子认不出来他,那些大大小小的商人家长……不可能不认识。
薄承彦没有解释这个,只是带着人下楼。
就在这时,九班尽头的走廊拐角处,有个人走了出来。
正是提问祈景真心话的那个同学。
少年脸上冒着汗,整个人脸颊发烫。
那是谁?
祈景的哥哥?
哥哥会这么亲密?还要拥抱?
晚上八点钟左右——
薄承彦在书房看了十遍那个情书,眼下在看第十一遍。
“我觉得你特别好,你眼睛像是透彻的湖面,我孜孜不倦地向里扔代表着我心意的石子,湖面泛起涟漪,我以为那是你对我的回应。”
“但涟漪是因石子而起,湖面再度平静,倒映出来的,只是我慌张无措的脸。”
“我自卑、我怯懦、我感到惶恐,你坦荡又率真,你平和而又宽容,我像个灰扑扑的石头,无端地沉入了你的湖底。”
“我心悦于你,祈景。”
底下是个名字和联系方式。
薄承彦蹙眉就将那张纸扔进了垃圾桶里,眉心始终是紧蹙的,最后愈想愈觉得可笑。
弯腰将那张纸拿了出来,看了下那个名字。
姓江。
他当即打了电话。
“帮我约个会面。”
“明天。”
总助那边的嗓音很是困,社畜的怨念冲天,“薄总,明天您要直飞欧洲,下午两点有爱尔兰的分会,晚上十点有……”
“加不进去啊,是要推掉?”
薄承彦恍惚间发现自己失去了理智,“抱歉,现在是下班时间,不好意思,明日行程不用变。”
总助那边愣了下,然后发出了感恩的社畜声,愉快地挂断了电话。
书房里的人沉默了许久。
最终抬手将那个情书给撕了。
呵,小孩子过家家。
*
祈景的生日很快就到了,正好是周六当天,少年难得有些高兴,他要和同学一起去山里过生日!
薄承彦当时正在欧洲出差,接到电话的时候,心情其实差到了极点。
往年祈景地生日会在家里过。
即便他在外地,少年也会视频吹蜡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