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他们忽略了,除了利益纷爭,还掺杂著血海深仇。
普通勛贵外戚,不敢对他下死手,但死了儿子的父亲敢。
当第一名文官被打死,局势就彻底失控局势发展到那一步,弄死一名文官,和弄死一群文官,没有本质区別。
无论是否自愿,勛贵外戚们都被动抱团,给他们来了一波狠的。
京中勛贵干了一票大的,心中的怨气发泄的七七八八。
军中的勛贵將领没有亲身参与,肚子里的火,依旧没有释放出去。
现在到了他们表演的时候,顺带还能给文官和皇帝施加压力,在后续的谈判中爭取主动权。
“景兄,这话可就过了。
陛下的身体,可不是我们气坏的。
要追究责任,那也是文官们的锅。
细数一下,自陛下继位以来,文官发起的逼宫行动,足足有七次之多。
平均下来一年一次,都快要成为文官的日常活动。
相比之下,我们可就安分多了,这么多年才闹第一次。”
李原面不改色的说道。
勛贵集团发起的逼宫,確实只有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行动,前后发起了好几轮,至今都没看到结束的跡象。
给永寧帝造成的压力,比前面歷次逼宫都大。
“悠著点儿吧!
万一陛下怒气上头,直接给我们摆一处鸿门宴,你我可就惨了。”
景国良略带调侃的说道。
皇帝给大臣摆鸿门宴,確实有可能发生,但不大可能发生在他们身上。
没有別的原因,再好的计划,都需要有人去执行。
京中的大小武装力量,背后都有勛贵的影子。
让侍卫缉拿他们,他们单人都能杀穿皇宫,不是他们多能打,纯粹是里面自己人太多。
真要是翻脸,这些人听谁的指挥,还是一个未知数。
如果提前进行部署,走漏风声几乎是必然的。
唯一能够动用的,也就那帮太监,
在宦官最鼎盛的时候,让他们干这么活儿才凑合,现在就不用奢望了。
真要是干了,管后续局势如何发展,他们都要全族遭殃。
以永寧帝的作风,扛不住压力的时候,甩锅给小弟是必然的。
韃鞋大营。
“大单于,该撤军了!”
“虞朝內斗进入白热化,我们的存在,才让他们暂时保持克制。
一旦我军撤离,虞人就会自相残杀。
无需吹灰之力,我们就是最大的贏家!”
萨日娜上前进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