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舞阳侯担任统帅,徐文岳可信不过。
他和舞阳侯打过交道的,非常清楚对方的军事能力,同自己也就半斤八两。
能够成为“名將”,那完全是吹出来的。
留在地方上欺负叛军还凑合,打这种逆风局,纯粹就是送人头。
“徐阁老,你太过保守了。
活跃在河南大小叛军,足有十几支之多,相互之间互不隶属。
论起威胁性,远不如之前的白莲教叛军。
留下两镇兵马,足以把他们挡住。
让成国公派出一支先头部队,同舞阳侯一起行动,就能补上兵力缺口。
至於大军后勤问题,完全可以交给地方巡抚衙门负责。
在朝廷的教化下,辽东镇已经迷途知返。
到时候两军合力,足有十几万精锐,完全可以和北虏碰一碰。”
兵部尚书罗泽风当即反驳道。
这或许不是最好的策略,却是兵部能够拿出的最佳方案。
皇帝和百官要求把北虏挡在顺天府之外,除了撮合舞阳侯所部和辽东镇联手外,兵部別无他法。
一旦北虏兵临城下,就是他这位兵部尚书的末日。
风险再高,他也只能赌一把。
希望於舞阳侯如传闻中一样厉害,有化腐朽为神奇的力量,在关键时刻力挽狂澜。
“罗尚书,你该不会被辽东镇那帮傢伙灌了迷魂汤,就不知所谓了吧!
把希望寄托在他们迷途知返上,不如期待天降陨石砸死北虏。”
徐文岳没好气的说道。
离开朝堂多年,他在朝的话语权明显下降。
如果是搁在几年前,他明確提出了反对意见,六部尚书绝对不敢跳出来反驳。
就算打擂台,也是其他阁臣下场同他辩论。
现在倒好,兵部尚书都不买他的帐了。
更糟糕的是这位罗尚书,还是清流党人。
虽然不是核心成员,那也是清流派出力推上去的。
摆明就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清流领袖充当精神领袖即可,不需要他到处指手画脚。
如果是普通政务,暂时做出退让,也不算什么。
可涉及到帝国命运,徐文岳根本没法退。
理智告诉他,如果这次赌输了,大虞就危险了。
作为辅政大臣,他不能看著帝国滑向深渊。
“徐阁老,北虏马上兵临城下,甭管什么办法都得试一试。
如果不採取措施的话,要不了多久,敌人又会再一次兵围京师。
上一次敌人没有做好攻城准备,这一次可就难说。
在进攻高句丽的时候,北虏积累了不少攻城经验,攻坚能力应该提高了不少。
事关京师安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甭管这场决战能不能打,先把舞阳侯所部调过来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