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山在,他才是尊贵的国舅爷。
选择带上李牧,还人情是顺带,主要是他需要有人出谋划策。
论起政治手腕,舞阳侯可不认为自己是一名阁臣的对手。
人才他身边確实有一些,可是这些人平日里见他都小心翼翼,唯恐说错一句话。
带过去见徐阁老,估摸著见面就被对方的气场给压制住了。
府衙之中。
“不可能!”
“这不可能!”
重重的將书信丟在地上,徐文岳还是难以相信这是真的。
一场大爆炸,差点儿带走了大虞朝,听起来就是天方夜谭。
“阁老,这种事情没人敢乱说。”
侯怀昌委婉的提醒道。
丧子之痛叠加朝政变局,双重打击之下,搁谁身上都难以接受。
然而,人终归是要面对现实。
尤其是这种权力大洗牌的时候,越早反应过来,就越能够占据优势。
相比死在爆炸中的倒霉蛋,他们这些提前出京的,都是幸运儿。
“天不佑我大虞!”
徐文岳的感嘆,把侯怀昌嚇了一个半死。
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可不是能够乱说的。
虽然內心深处,他也是这么想的,但有些事情只能想,不能说。
“阁老,慎言!”
侯怀昌急忙劝说道。
他是被嚇著了,唯恐徐文岳悲痛之下,再说出什么惊天言论来。
“放心好了,老夫还没有疯给京中回信,让他们给我儿发丧,不用等我了!
朝中之事,等我先缓缓,明日再行商议。”
徐文岳一脸悲痛的说道。
他的儿子不止一个,可死去的却是能力最出眾的一个。
年纪轻轻就获得了举人功名,再过几年拿到进士功名,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对他这种家庭来说,光一个功名不能说明问题,关键还是为人处世之道在这方面,长子恰好也继承了他的衣钵。
带著徐家更上一层或许不现实,但守住家业延续富贵足以。
苦心培养了二十年的继承人,现在一切都没了。
一时间他都有了心灰意冷的感觉,不过很快就走了出来。
能够爬到官场的顶峰,徐文岳也是心志坚定之辈,绝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倒。
死去的人走了,活著的人还要继续。
淮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