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你要是个儿子,娘进宫的分位,肯定不只区区淑仪,四妃都能做的。”
“唉,自从生了你,娘也没在怀过孕,你祖父去庙里求了签,解签的大和尚说你性子太强,要独占父母的宠爱,不许有兄弟爭……”
“你怎么这么霸道啊?”
赵淑仪幽怨地拧了拧三皇女的小脸,见她瘪瘪嘴要哭,又忙抱著哄,她道:“这么著吧,娘给你起个小名儿。”
“咱们改叫『容儿』好不好?”
“容儿,容儿,你可千万给娘容下个儿子,別在爭了。”
她叫来宫人,吩咐日后,整个永寿宫私下都要叫三皇女『容公主』。
宫人们自然领命。
——
宫外,桑国公府和洪相府,也都得了消息,两府反应各有不一。
洪次辅越发叮嘱洪聘,“进宫后,少说少做少得罪人,多听多看多多结友……”
“哪怕是表面朋友,也比生死仇人来得强。”
“做嬪妃和做官是一样的,我们伺候皇帝,你也伺候皇帝,后宫妃嬪就是你的同撩,你要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把敌人搞的少少的。”
“你的目地,是生下有洪家血脉的皇子,振兴家族,不是抢夺帝宠,咱们家不需要一个宠妃。”
“细水长流,方是道理。”
“你得明白啊。”
洪次辅苦口婆心。
洪聘半懂半不懂,总归是听了。
而桑家呢,却是另一种態度,桑国公亲自见了侄女,仔细叮嘱她,“心宜打掉过宝贵嬪一个孩子,梅嬪揭穿换女之事,我又告了博瑞明,让他丟官赔银。”
“国公府和傅家已经结成死仇,你进宫后,要小心傅家姐妹,如有良机,绝不能容她们活命。”
“她们死了,你才能安稳,至於长孙皇后……”
“狼子野心之辈,咱们虽跟她合作,你也不能全信她,互相利用就好,洪次辅滑不溜手,他的女儿也跟他一样,只能做做表面功夫,不能共谋大事,后宫如前朝,连纵合横,八面玲瓏,你需要应变隨机,权谋巧辩,你可懂的?”
“心采?心采?你在听我说话吗?”
桑国公不满沉声。
刚满十五,脸颊带著婴儿肥,胎毛都像没脱净的桑心采,眨著迷茫的大眼睛,“大伯,我,我,我……”
我好怕。
“我,我听懂了。”
但是不知道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