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被裴凌抱了个满怀。
以前他总觉得有过关狗笼经歷的自己身上臭烘烘的,所以每次特意要去见她之前,他都会冲洗个澡。
怕她闻到他身上的臭味。
她那么乾净,纤尘不染,整个人香香软软的。
他站在她面前,自卑又敏感。
可是此刻,他忘记了自己的顾虑,突然很想抱抱她。
祝鳶垂在身侧的手臂僵住。
裴凌抱得太紧了。
她刚想推他,可他没穿衣服,一碰到他坚硬得肌肉,她就像被烫到指尖一样,倏地收回手,不敢碰他。
“裴凌,你先放开我。”
然而裴凌却越抱越紧,脸埋在她肩膀,轻嗅著她身上让人心安的味道。
“以后我们一起生活好不好?”
祝鳶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可紧接著,裴凌埋在她肩膀的脸缓缓抬起来,不知道是他的鼻尖还是哪里,轻蹭著她的耳廓。
“鳶鳶。”
……
盛氏財团,董事长办公室。
盛聿的唇色淡如樱瓣,鼻樑上架著一副无边框的防蓝光眼镜,他翻阅著文件,在上面签字。
他的伤还没好,却要坚持到公司处理事务,任凭谁劝都拉不住。
只有司徒一语道破天机:聿少在给祝小姐打工。
忽然他的胸口一阵僵麻的痛感瀰漫开,他眼前一黑,手指用力,那根签字笔竟被他折成两段。
咔嚓一声,断的裂口,尖锐刺破他的手指。
鲜血冒出来。
“聿少!”正在一边整理文件的司徒见状嚇了一跳。
盛聿丟开折断的笔,掌心轻轻按著胸口,试图缓解这样难受的感觉。
偏偏他的心臟疼起来的瞬间,脑海中却又想到祝鳶。
仿佛当初看到她留下来的便签纸,心中那种失去她的感觉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