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开始间歇性耳背了。
寧初深吸一口气,调整好状態,字正腔圆地说:“二爷,我是寧家的寧初。”
“寧家的孽畜?”裴凌哂笑,“什么东西。”
留下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寧初,以及化妆室內尷尬的不知道该怎么办的其他人,裴凌拎著祝鳶走了。
他居然骂她是孽畜?
周围这么多人听著!
寧初屈辱极了,当即红了眼眶,却只能眼睁睁看著裴凌带著祝鳶离开。
她气急败坏的瞪了郝团长一眼。
可怜郝团长被她骂光头,还要被她迁怒,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走廊上祝鳶在裴凌这样的大高个面前就像一只小鸡一样被人拎来拎去,被他单手抓著按在墙根。
裴凌懒洋洋地问道:“想跟我说什么?”
没了在化妆室內那副諂媚狗腿样,祝鳶对裴凌的態度只有疏离和戒备,“不是裴二爷来找我的吗?”
原来叫他出来,是不想当著那么多人的面跟他说话,怕被人误会了什么。
“谁找你?”裴凌轻笑。
他只是路过而已。
不是找她那最好。
“那既然二爷不是来找我的,您先去忙吧,就不打扰您了。”祝鳶退一步,给对方递了个台阶。
裴凌却再次將她抓回来,“我帮你了,不道谢?”
我真是谢谢你全家!
这一下寧初不得恨她入骨了?
祝鳶在心里骂完之后,面上装得十分乖顺,就怕裴凌一不高兴把她带去裴家钱庄,丟笼子里。
“谢谢二爷。”
裴凌鬆开她,目光从她的脸上掠过,冷嗤,“口是心非。”
祝鳶低著头,直到男人转身,她看著男人宽阔的肩背,鬆了一口气,心里骂了声娘,赶紧溜走。
另一边,郝团长等候在拐角处,看见裴凌走来,下意识朝他身后看了一眼,小风箏不在。
“看什么?”裴凌声线冰冷。
郝团长缩了一下脑袋,转移话题,把人领进办公室,“二爷,报表我叫人送去钱庄就好,您这么忙,还要麻烦您亲自走一趟。”
“我哥才是忙,我一个放高利贷的能有多忙?”裴凌走进他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