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口而出,“没打扮……没想找他借钱。”
盛聿靠著沙发,从烟盒里磕出一支烟,闻言撩起眼皮看她,“那你跟他去开房?”
“你別说,是专门去电他的。”
“我如果说是,您信吗?”
盛聿收回视线,没说信也没说不信,低头点菸,火光在他五官立体的脸上晃动了几下,光线分割出的阴影让他的眼神透著一股危险的气息。
“碰你了吗?”
祝鳶摇头,“他还没来得及,就被我电晕了。”
“听你的语气还有点遗憾?”
盛聿將打火机丟在茶几上,抽菸时眼眸微眯著审视著她。
祝鳶想起来陆怀湛对她说过,在盛聿的嘴面前很少有人能占到便宜。
他倒也不是损,是毒。
祝鳶不想被人误会,解释道:“碰到娄奕是意外,如果我不想办法骗他去开房,今晚我没办法走出盛唐的大门。想必聿哥应该已经知道我缺钱,但我没想过用这种方式去借钱。”
她坐在单人沙发上,不知道是因为被人误解而感到耻辱,还是因为想到自己的处境而感到委屈,她转头看向落地窗外。
盛聿掸菸灰的动作一顿,“裴家钱庄不营业,你更没向我提过,你还有什么办法?”
祝鳶头也不回,“去黑市卖肾。”
司徒听得一愣。
这祝小姐……
“就你这小身板的肾能值几块钱。”盛聿冷声说道,直接將烟掐灭在菸灰缸里。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看著来电显示,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电话接通。
“奶奶。”
“你回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
“您现在不是知道了吗?”盛聿抬起右手捏了捏眉心,余光里祝鳶还是保持著刚才的动作看著落地窗的方向。
死倔!
电话那头的盛家老太太恼怒道:“我要是知道你今天回来,就不用把相亲宴推到明天了。”
他收回视线,“我现在还没有那些打算。”
“你身边连一个女人都没有,外面都是怎么传的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你父亲怎么可能会把盛氏財团交给你!”
盛聿有些不耐烦,直接掛了电话。
祝鳶转过头来,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盛聿的风衣,电击棒是拿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