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衬衣被水淋透之后,隱隱透出內里粉白的肌肤。
她连忙扯了一条浴巾包裹在身上,遮挡住自己的不堪。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也顾不得去纠结被盛聿看了多少。
然而她一抬头这才看到他身上也湿了。
应该是刚才她不受控制,盛聿为了让她清醒,不得不抱著她往她身上淋水,导致自己也湿了。
此刻那件黑色的衬衣黏在身上,从胸膛到腹部的肌理轮廓狂野僨张,光是瞥一眼就叫人面红耳赤。
更別说祝鳶药效才刚过,微薄的意志力根本不足以让她能抗拒得了这样的诱惑。
“谢谢。”
盛聿目光懒懒地瞥了一眼她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的耳根,然而那张脸上的表情却是出奇的冷静。
他轻嗤一声。
“没帮到你,道什么谢?”
祝鳶抬头,疑惑地看向他。
盛聿唇边的嘲意更甚了,那双漆黑的双眸透著股寒凉,“不是摸著我的脸,让我帮你,答应事后给我钱吗?”
祝鳶的眉心狠狠一颤。
什么虎狼之词?
她硬著头皮,声音越来越小,“我是想让你帮我叫医生或者送医院。”
盛聿仿佛懒得听她的辩解,收回视线,“嘴是你的,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走到浴室门口的祝鳶突然停下脚步,她回头看了眼浑身湿透的盛聿,目光不敢往下乱看,又不敢直视那张脸,只好看著他的喉结。
她斟酌了一下用词,“今晚的事,希望你別说出去。”
盛聿看也不看她一眼,缓缓转过身去,语气凉薄,“被人下药,就这么算了?”
祝鳶的指尖几乎要將手心掐出血,只平静地说:“我想等陆怀湛葬礼后再说。”
盛聿没说什么。
但祝鳶直觉告诉她,他不会说出去。
祝鳶裹著浴巾走到房间,恰好盛聿的保鏢司徒推门进来。
看祝鳶裹著浴巾的架势,把司徒给嚇了一跳,脱口而出:“祝小姐,聿少没事吧?”
祝鳶走过去,看了眼司徒手里的袋子,里面装著男人的衣服。
乾爽的衣服。
“你们家聿少还是清白的。”
趁司徒愣神之际,祝鳶伸手从袋子里拿出一件黑色衬衣,动作瀟洒利落,“帮我谢谢他。”
说著,就拿著衣服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