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虞!”
谢徴对太乌低声道:“你进去把她们带出来,别声张。”
太乌:“好!”
“在哪里?”魏有虞娇嫩的声音轻快起来,一面往外跑。
谢徴瞬息符才起了半张,魏有虞已经跨出了门槛。
“哥哥!”
她汹汹的势头一下就垮了,嘴角一瘪,对着谢徴哭道:“哥哥……”
房梁上,魏情朝对面翟玩吹了个笨拙的哨,一笑:“门外还有第二个魏芙蓉呢。”
“不是,你要么下去看看。”翟玩的这个视角清清楚楚看的刚好。
魏情翻身落地,把胳膊盘在脑袋后面伸了个懒腰,“你哥哥来……”
尾音被尽数吞进喉底,因他见着谢徴抬手在给魏有虞拭泪,给她脑门那措上天的发丝捋顺,而跟随魏有虞来的那两个男的,正双膝往下跪。
魏情放下手臂,对上谢徴波澜不惊的目光,心脏被一根线悬了起来。
魏有虞回头来,惊叫道:“你你不是走了吗!你怎么会出现在屋子里!”
阿兰与千郁还跪在地上正准备拜下去,听这样一声咋呼,双双顿住。
魏情:“一直在啊。”
翟玩:“他一直在的。”
“芙……”谢徴刚要说点什么。
“哥哥。”魏有虞从千郁和阿兰中间穿过去,指向魏情的鼻子,对谢徴拔高声调,“哥哥,就是这个邑州佬的狗吃掉了阿兰的药!他的朋友还让一个贱籍女子打我!哥哥,把他们……”
魏情叉腰歪头,道:“你哥哥?”
“对,我哥哥!”魏有虞甩开大袖,“哥哥,把他们都抓……”
魏情又问:“你哥哥?”
魏有虞掂起下巴:“你是聋子吗!”
“不是,魏小姐。”翟玩嗤笑一声,“拿云道长怎么会是你哥呢?”
“怎么不是,他……”
“阿虞。”
谢徴出声制止,却在打断之后发觉无话可说,魏芙蓉的目光越过她径直的看过来,那般平静下裹挟着尖锐的质疑。
魏情轻佻一笑:“拿云道长是魏相国的外室子?”
“你放肆!”魏有虞凝眉,“太乌千郁,把他的嘴堵了!”
千郁从地上站起,太乌也要从谢徴的背后绕过来,被裴嘉春一把拽住了。